6.鲅鱼只准京人买

店主大婶那表，那姿态，那神色，那语音，想的洪大守脑仁发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怎么买几条鱼还和汉阳叫啥搭上了关系？

往前五百年还没有汉阳这座城呢，那活儿都在松都（开城），没得李成桂篡位，哪里有这个汉阳的事。

难道汉阳还有什么不能卖鱼的禁令？不会啊，正祖（其实是正宗大王）大王死了不少子了啊，民间三个月不许杀生吃的命令早就解除了。

再者鱼这玩意儿算不算杀生吃还不好说呢，欧洲天主教徒吃素的子里不是一样吃腌鲱鱼嘛，本佛教徒不吃红，但也吃鱼啊。

肯定不是汉阳有什么问题，洪大守来前看过，汉阳城内绝对可以卖鱼，而且绝对有买。

这问题把洪大守折腾了一夜，加上房间里又挤进来两个行脚商。一下子就把这房间本就不太宽裕的空间挤走大半，脚臭、体臭、汗臭各种味道又混杂在一起，屋子里还不太透风，洪大守几乎一夜没睡。

不过这两个行脚商天蒙蒙亮就出发了，标准的昼行夜宿，完全跟着太阳的作息。而洪大守不用早起，两走后好不容易睡上了四五个小时。

这倒不是说洪大守懒，虽然确实也有点懒吧。但这种大事上洪大守不会含糊的，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熊津港的渔船都是半夜里，说起来两三点钟的时候拔锚出海。这个时候海里的鱼可能更利于近海作业的木质小渔船们捕捞吧。

所以水手船工渔夫半夜里都出海了，一直要到上午十点以后才会陆续回港。到这时候才能买到刚刚捕捞上岸的鲜鱼，去早了是没用的。

倒是便宜了洪大守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好整以暇的洗漱，甚至慢条斯理的喝粥就咸菜。

到了港，那一幅热闹的景象还是十分感染。渔船一艘艘的靠岸，船工水手们抱下来一盒又一盒的鲜鱼。

都是杂木板简易钉装的木盒，里面垫上稻，粗略的分装着各种海鱼。上面还码着一层碎冰，天气虽然冷，但还是要设法保鲜。

木盒里完全没有一条小鱼，如今黄海渤海里的鱼多了去了。根本用不着绝户网，甚至大钉耙似的毁灭捕捞。你就随便往下撒网就行了，只要运气不太差，总能捞上个三瓜两枣。

洪大守并不傻，冒冒然上去问价钱被坑了可不行。他准备先看看其他的鱼贩，他们如何讲价，如何进货，如何割，最后是如何运走。

学习嘛，不丢。三行必有我师焉，不懂就不懂呗，多看看，能少走弯路。

可是洪大守居然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易画面，渔民们把鱼从船上搬下来就各忙各的去了。完全不招徕顾客，或者标价兜售。就把一盒又一盒鲜鱼随意的码放在地上，除了船家看着以外，啥事都不。

船东也不去看自己的鱼，有的双手一笼，坐在木盒上，眼睛一闭，放空一切。有的点燃了烟袋，咂咂的抽起旱烟来，也是一副安静坐等的样子。

这就让看不懂啦，你们难道不准备卖了吗？

正想着，从岸上集镇里有三三两两的行商打扮的到了港。一路上有说有笑，像是在观光旅游一样，看着完全不像小商贩。

可他们到了港就各自散开，似乎都有目标似的，每个都走到一垛木盒边。和看鱼的船东用手比划几下，船东居然就走了，也不付钱什么的，坐在鱼边上的就成了这些行脚商。

他们也换上了一副安静坐等的样子，不过大多会挑挑拣拣，似乎在给鱼分类，把最好的挑出来，然后专门放在某个盒子里。

这些行商没等多久，另一侧的内河货船上的船员就自顾自的跑了过来。也像是完全认识一般，走到鱼垛之后，就往另一侧的货船上搬。

洪大守惊了呀，全程几乎无流。鱼就从海里到了货船上，然后货船就次第出发，扬着帆驶向汉江，当夜就能把鱼送到汉阳。

第二天早上的汉阳集市里卖的鲜鱼就已经如此这般的确定了，完全不懂。

顶多全程两个小时，渔港里就几乎称得上一条鱼都不剩了。易全部结束，没有见到任何的货币，连言语都几乎没有一句，完全就和电脑程序设置好的一样，滚动向前，最后结束，毫无波澜。

上哪儿买鱼去呢？

这个问题突然就丢到了洪大守的面前，尴尬了呀！有钱却没鱼能买，这是什么神仙作？

可不能白跑一趟吧，洪大守只能硬着皮去打听了。可船上的水手船工，看到洪大守是生面孔，转身就走。耐烦的还说一句“没空！”，不耐烦的直接就把洪大守拨开，让他别碍事。

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吗？啥意思啊？

这时候一个叼着烟杆的老渔民看洪大守像个陀螺似的被从东赶到西，从西赶到东，完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年轻，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