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拳掌随心

演武还在持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斋坛上吹过的风，渐渐连贯起来，夹着凉意，开始有了呼号的声势。

后边的切磋又冒出几对更彩的，将之前发生的奇闻趣事，慢慢地冲淡了许多。即便是冲灵子杨朝夕抬起来，也少了许多刻意注视的目光。不过有一道目光，偶尔间便会从一个方向过来，寒意森森，让他后心发凉。杨朝夕自然不敢看过去，那毕竟……是麟迹观弟子聚拢的处所。

脑子里还在不受控制地，一遍遍重现方才对招的画面。心里免不了自怨自艾：刚得了道号，本想闯个名，结果却栽了个跟。待回到观中，也不知要被那班师兄弟嘲笑多久……便是关虎儿那几个，怕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笑的事吧……如此糟糟地在心里想了一会，演武却也到了收尾时刻。杨朝夕甩了甩，将杂念清空，便看到身边的卓松焘师兄，正气势昂然地向斋坛走去。

照例是官兵查验羽箭，卓松焘才与那放对道士先后上了斋坛。那道士倒也颇通礼节，率先自报名号道：“贫道安国观智通子葛明义，请道友务要全力施为，纵我学艺不、一败涂地，也当无怨可言。”

卓松焘便也抱拳道：“在下上清观暝灵子卓松焘，道兄既有此意，必当成之美。”说完便是一个蓄势，接着挥舞双掌抢攻上去，出招果决，时机恰如其分，却全不似“翠云道功”的那种软绵绵的打法。

杨朝夕看得诧异，黄硕便在一旁解释道：“卓松焘师兄族中几代都是府兵，他所使的这家传拳法，都是父辈从战阵生死中淬炼出来的。对上你那个‘搏命九式’，怕也差不到哪去。”

“自然比我那个好许多。只是从未见他用过，所以奇怪。”杨朝夕笑了笑，对这个师兄突然又多了几分好奇。心里却开始盘算着，怎么想办法缠着卓松焘师兄，把这拳法学到手。下次放农假时，可以用来和关世伯切磋，好好吓他一跳。

卓松焘此刻却陷了苦战。

智通子葛明义嘴上虽然客气，手下却着实不凡，出招皆不拳不掌，时而虎扑、时而鹰抓、时而猿腾、时而伏……变幻多端，难料后招。

“此刻若一味抢攻，反而总被他以伏击招数打中；若守成不攻，又把自己拳法优势尽数锁死，陷被动……”卓松焘一面想着，打过几十招后，前胸、肋下、左肩、右臂等处都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疼痛尚可忍受，但自己却似“盲骑瞎马、夜半临池”，完全摸不清还招的方向。

葛明义的拳法却是愈发流畅，在坛下观看的几位军中上官，无不称赞，甚至对险象环生的卓松焘，也说了几句肯定的话语。

这时坛下群中的公孙道，看出了卓松焘对招窘迫的根源，振声道：“暝灵子！拳掌随心，莫拘成法。”坐在不远处的安国观观主闻言侧过来，看了他一会，才又把目光投回到坛上。

卓松焘猛然听见观主叫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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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听到“拳掌随心、莫拘成法”八个字时，便如醍醐灌顶一般，念豁然开朗。手上虽还在苦苦支撑，心却终于想明了其中关节：自己这“卓家拳”本是战阵上千同练的拳术，自然有套路的痕迹，若用于演武切磋，实在是有几分难除的“匠气”。反而时常习练的“翠云道功”，初时习练一板一眼，练得久了，无论从哪一招打起，要跳转至其他招式，都能招招贯通，果真是拳掌随心！

卓松焘思虑既定，手上招数便开始变化起来，颇有些刚柔相济的味道。葛明义也察觉到这个变化，出招又比刚才快了几分，想要得他再露绽。卓松焘静气敛神，仿佛额的汗水都收回去了些，拳掌吞吐，将葛明义拳法之中的虎形之威、鹰抓之疾、猿腾之速，尽数罩住。便只是守成不攻，连消带打之际，也已游刃有余。

葛明义见双手被卓松焘用拳掌罩住，开始焦躁起来，气息也逐渐虚浮。卓松焘看准他一个空门，猛然间跨步欺身、单肩贴靠，将他撞飞出去，直退到坛下才稳住身形。

葛明义见败局已定，也不生气，立在坛下抱拳笑道：“道友承让！贫道大开眼界！”

卓松焘立于坛中，也是抱拳：“道兄留手！谢成全之德！”说罢便下了斋坛，拉着葛明义去一旁谈。此时洪太祝也宣布了胜负，另一组道士再度走上斋坛开始演武切磋……

演武继续，坛下道士依旧忙着评论足、指摘优劣。弘道观尉迟真这时侧过脸来，对身边公孙道笑道：“玄同老弟，贵观武技微，实在叹为观止！若不是一把年纪，愚兄便也要寻个由，往你那翠云峰挂单去了！”

公孙真也笑道：“尉迟道兄莫再消遣于我！修道一门，行功练气才是根本，这些旁枝末节的拳法，原本也只是用来强筋壮骨。道兄若感兴趣，我便去你观中叨扰几，将这‘翠云道功’演示一番。诚如王宫使所言，斋坛论道、互通有无，岂不美事一桩？”

尉迟真闻言大喜：“如此甚好！玄同老弟既然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