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接连几
，再没有前面那般出众表现。有的师兄弟甚至连经书名字都想不起来，好在问题却能答个七七八八，最终得了一“乙”三“丙”。被公孙真毫不客气地批上了一个“丙”字。
直到郝金汉接连呼过两声“冲灵子”时，杨朝夕才从百无聊赖中回过神来，挥着袍袖跑到四位授业师傅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韩奉樵却没急着提问，转
向右侧三看了一眼，待三会意后，才缓缓道：“冲灵子，这几个月来，你极少听我们几讲经，倒是自己修习的时候居多。我便以你在藏经室借阅经卷的记录，提些问题。你若无异议，我们便要开始考较了。”
杨朝夕故作纠结地想了一下，才点点：“请承虚子师傅考较弟子。”
韩奉樵抬起来，正色道：“《抱朴子·登涉》一卷中，提到了‘六甲秘祝’，你便与我说说这秘祝的内容。”
杨朝夕近来痴迷炼丹、画符、以及各种手决、咒语，自然不会被这简单的一句问住，于是轻松答道：“所谓‘六甲秘祝’，全部共九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韩奉樵接着问道：“《抱朴子·广譬》卷有云，‘坚志者，功名之主也；不惰者，众善之师也’。此句作何解释？”
杨朝夕听罢一愣，《抱朴子·广譬》这一卷书，现在还压在枕下面，却从没看到这么一句。然而此时考较，却决不能露怯，于是望文生义、信
胡诌道：“这句经文是说……是说，只有坚定不移的志向，才能拥有文治武功；而只有勤勉不怠，才是众多善行中最值得推崇的。”
韩奉樵听罢，不动声色地抄录下来，在黄纸落款处淡淡地批了一个“甲”字。抬起时，身侧的通虚子魏灵甫已然开：“玄微真曾言，‘就剑道而论，天下只有三剑’，请详述是哪三剑？”
杨朝夕心中暗喜：这问题问得好！撞枪尖上了。恰好在麟迹观做客时，翻看了几卷《鬼谷子》，那时正修习各种剑法、见这一段论述颇为有趣，便硬生生地记了下来。后来也是因此，去听过一回通虚子师傅讲的《鬼谷子》，只是颇感枯燥，后来便再没过去。
杨朝夕几下念转过，脸上却不动声色：“三剑为‘圣剑、贤剑、俗剑’。
圣剑，又名天道之剑，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
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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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剑，又叫天子之剑，以万民为背，以贤臣为锋，上应天道，下顺地理，中和民意。
俗剑，又叫剑，以
钢为锋，以合金为背，以冷森为气，上可斩颅，下可剁双足，中可
腑脏。”
魏灵甫眼睛一亮，接着问道：“《黄帝符经》有云，‘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发杀机，天地反覆’，此句作何解释？”
杨朝夕听罢，顿时哑然：自己虽借过这《黄帝符经》，但当时误以为是讲画符之术的经卷，结果翻开一瞧，通篇皆是天、地、的大道理，所以便没怎么细看。只好拱拱手道：“弟子不知。”
魏灵甫也是一愣，没料到杨朝夕如此光棍、直接放弃作答。本来这问题是他有心试探、问得便有些偏僻，谁知竟直接打到了“死
”上，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然而问题既已问出、自然无可更改，魏灵甫只好摆摆手，让下一位授业师傅继续考较。自己则在面前黄纸上抄录了问题，于落款处重重写下一个“乙”字。
接下来明虚子张鹤宗、驭虚子彭式坤提出的问题，便都浅显了许多，杨朝夕皆是不假思索、从容作答。让坐在一旁的魏灵甫，对他竟生出一种“扮猪吃老虎”的错觉来。
而当杨朝夕捧着三“甲”一“乙”四张黄纸、来到公孙真面前时，公孙真却是笑着摇摇，挥起朱笔，批下一个醒目的“乙”字。
考较还在继续，场上弟子脸上晴各异，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关虎儿、孙胡念素来有些机灵巧智，对这些死记硬背的功夫，虽不能说过耳不忘，但听过的经义、记住十之七八，却是轻轻松松。
唯独牛庞儿一，拿着两“丙”两“丁”四张黄纸，垂丧气地走向公孙真那边，险之又险地、得了一个“丙”字。
这场考较，持续了整整一
。直到酉时二刻、天色暗淡时候，才将最后一名弟子考较完毕。
观中监院明虚子张鹤宗捧起一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抄录着每一个弟子的道号、姓名和等次。他清了清嗓子，便将这经文考较中，获得“甲、乙、丙、丁”四个等次的弟子、依次宣读出来。
朱介然、卓松焘、黄硕等寥寥几获了“甲”等，杨朝夕、关虎儿、孙胡念等小半弟子获了“乙”等，牛庞儿和大部分弟子得了“丙”等。仍旧有江丰等五六名弟子只得了“丁”等，此刻都低着、一言不发站在队列最后方，恨不能找个地
钻进去。
黄硕知道些内
，悄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