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材小用

的好手，令竟生出“大材小用”的感觉！

而说到有所图谋，附近坊市间的小民想要一夜富、而混进来碰运气的，难道还少么？只要不是赃俱获，孟渠长便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况且手下之、不良卫们也多有参与其中，里勾外连、防不胜防。而自己这都水监河渠署的小官，多受下面孝敬，已经在河道疏浚的差使中捞足了好处。自己吃、给下面的留一汤喝，才是上令下从、皆大欢喜的为官之道。

影西移，已是申时，忙碌了大半的民夫才陆续停下来，将腾空的采砂船靠岸、拴好，回到渠岸上。这时有不良卫推了粥饭过来，众民夫蜂拥而上、要抢先吃一碗热粥。被不良卫挥着鞭子、木棍一阵呵斥，才变得规矩起来，开始排成长队、流吃粥。

熊百杀看着同样满脸淤泥的杨朝夕，不禁笑道：“贺兄弟，你这水也忒好了些！我熊大潜下去、最多五十息便须上来换气，你竟然能在下面坚持百息，当真了得！不过以我看来、你这闭气之法，倒像是出自道门，是也不是？”

杨朝夕心中微惊：这习武之、果然不是这么好欺瞒，早知道便多换几次气。只是面上、却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俺爹认识翠云峰的老道，学过些闭气吐纳的法门，便教给了俺。俺从小又常在水潭里捉鱼，才练出这水来，到得这时方派上用场。”

熊百杀点点，不疑有他。又拍拍杨朝夕肩膀、笑道：“你这猎户的身板，不修武艺、当真可惜！若肯拜我做师父，我熊大便把一身拳脚功夫都传给你。”

杨朝夕故作惊奇道：“熊大……大哥！你还会拳脚？过来做苦力、却真是大材小用了。”说完又沮丧道，“俺爹也会些拳脚。可是俺娘说，学了拳脚便要打，若打不过、便会挨打。打来打去，难逃一命呜呼……所以便不许爹爹教俺拳脚……”

“哈哈！你娘说得对！这拳脚也没太大用处，快不过弓弩、强不过刀枪，只是打熬体魄罢了。”熊百杀泰然一笑，并不纠结于杨朝夕的态度。心里反而更加放心：有这么个傻小子陪着，未来一段时间的“细作”生涯，或许便没那般枯燥了。

两很快排到粥桶前，接过不良卫塞来的粥碗，也不管热粥烫嘴，“呼噜”几声后、粥便落腹中。待要再讨一碗，却见不良卫扬起木勺、劈打来：“碗放下、后面排着去！”

两躲得飞快，那不良卫木勺便落了空，骂骂咧咧几句后，不再理会他们。几下来、粥桶很快见底，两各吃下五碗热粥、意犹未尽。

熊百杀便带着杨朝夕，来到晌午签劳契的那处帷帐，只见孟渠长端坐帐下，面前小案上堆着数贯大钱。

一群不良卫拱卫的孟渠长，看着他将大钱一贯一贯拆开，照着一本账簿、将大钱分发给过来的民夫。每发完一，便在那姓名下勾一个小圈。杨朝夕看在眼里，颇有些阎罗王圈钩生死簿的既视感。

待排到两时，孟渠长抬起来、朗声笑道：“熊大、贺九郎两，今做活尤其卖力，共清出五船泥沙，远超其他等。本官便开个特例，每脚费三百大钱！以示嘉奖。”

杨朝夕、熊百杀两忙躬身称谢，各自捧过沉甸甸的三百大钱，在众民夫艳羡的目光下、悠然走出帷帐，向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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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坊中的十字街走去。准备寻一处食肆，重新填补肠胃空虚。

然而只走出去百余步，便被两个不良卫拦住去路。其中一是邵庚贤，笑嘻嘻道：“贺兄弟，若非本官安排熊大给你搭伙，你也不会这般轻易、便能得三百钱。所以，咱们晌午说好的……”

杨朝夕一拍脑壳、做出健忘的样子：“小子谢谢官爷！俺说话算话，这三百文俺只留一百、剩下都是给官爷的谢仪。”

说着，杨朝夕便从三百钱中、数出一百枚装好，剩下的全放在邵庚贤手中。正要再走，另一个不良卫却脸色沉，拦在他面前。

杨朝夕早认出这，是邵庚贤的师兄申景宾，此时却装作一脸不解：“这位官爷，有事要吩咐小子吗？”

申景宾似笑非笑：“我与邵兄弟‘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你既然给谢仪，便该‘一视同仁’。否则，岂不是诚心叫我兄弟二心生嫌隙、离间我二兄弟义？”

杨朝夕无奈，只好将剩下的一百钱也掏出来，故作思索后笑道：“这位官爷说得在理！是小子欠考虑了，恕罪、恕罪！”

熊百杀在一旁压着心里怒火，冷眼看着申景宾二。倒不是想替杨朝夕出，只是觉得他这般软弱可欺、又与自己捆在一起，时久了，难免会招来更多不良卫的勒索。

甚至会有觉得，他也是个好欺负的大块，届时必然会来滋扰、不胜其烦。自己倒是不介意杀一两个，只是那样一来，“细作”的任务便完成不了了。

想到自己一跑来这里当“细作”，心中怒意更盛：若不是那个该五马分尸的林解元、非要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