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以武犯禁

香袭来，令不自觉地咽起水。

“想吃不？”熊百杀淡笑道。方才狼狈战栗之态、早一扫而空，显然是伪装出来、给董武侯看的。

杨朝夕重重点了点，面色却尴尬万分：“可是，熊大哥，俺……俺的大钱全给他们拿去啦！ ”

“一碗汤饼罢了，哥哥请你！他若攒够了银钱，咱们还要去酒肆畅饮一番。”熊百杀豪爽一笑，便拉着杨朝夕在棚中坐下，向掌柜招手道，“两大碗汤饼，葱花多放些！”

掌柜半老徐娘，虽荆钗布裙、却风韵犹存，只看背影，倒与陆秋娘有几分相似。她欣然应下后，便转进屋、取来两只粗瓷碗，舀了汤饼，奉在两身前。

杨朝夕看了半晌，面色黯然，想起还在杨柳山庄辛勤劳作的娘亲，不禁心一痛，眼圈也渐渐湿了起来。熊百杀未注意这些细节，只是自顾自说着这两，自己在通远渠做活时，看到的、听到的一些见闻。

两吃着汤饼，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七八个无形无状的子，一齐涌进这小小的食肆，令本就不大的棚子、顿时拥挤不堪。

为首一手提短棍、拦在掌柜身前，盯着她规模宏大的双峰、面色轻浮道：“凤娘姊，这月的份子钱、几时给兄弟啊？”

掌柜凤娘眉微皱：“让开！赖虫儿，你这言而无信！说好每月一两银钱、如今竟已涨到五两，叫我夫如何得起？”

“凤娘姊，这话便说的见外了！咱们不是还说好，每月初一、十五，陪兄弟两晚。你又几时兑现过？”赖虫儿嬉皮笑脸，竟顺手在凤娘儿上捏了一把，惹得众子鼓噪叫好。

“你作什么！若再无理、我便去报官！”凤娘愤怒至极、厉声呵斥道。

“她要报官？咱们兄弟该咋办？”赖虫儿扭过、双手一摊，故意向众子询问道。不待众回答，又转过贪婪道，“报官！这城北之地、我便是官！今若还拿不到份子钱，你便跟我回去、先叫我收些利息再说……”

“啪！”一记耳光响彻棚下。只见凤娘嘴角颤动、眼眶通红，半举的一只手不停地发抖。

赖虫儿单手捂脸、表错愕，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众子表怪异，不知该狂笑、还是该狂怒。

“砸！给我狠狠砸！把这贩狗食的地方给我拆了！”赖虫儿恶狠狠地吼道。

便在这时，屋内冲出一名三十多岁的粗矮汉子，手里挥着擀面杖，呼号着向一众子冲来：“赖虫儿！欺太甚！俺常三牛跟你拼了！”

然而常三牛还未冲出多远，便被几个子一拥而上、掼倒在地。被夺走的擀面杖、无砸在脑袋和身上，疼痛且屈辱的感觉充斥全身。

更令他心胆俱碎的是，发妻凤娘竟已被赖虫儿几推搡进屋，发出尖利的叫声，紧接着便响起衫裙撕裂声、哭泣求饶声……这几个狗辈畜生！竟然光天化、便要强辱凤娘身子！

“唉！吃碗汤饼，也不叫安宁……”一声叹息响起，传几名子耳中。

几个子手上一顿、砸向常三牛的棍便停下来，纷纷侧看向熊百杀——若是平时，众子过来行事，必然将食肆中客驱赶一空。今见熊百杀高马大、不似善类，才没有贸然上来挑衅。

然而熊百杀也是一脸懵然，这轻声叹息、却不是自己中发出，难道……

待熊百杀有些费解地看向杨朝夕时，只见一道残影划过，涌屋内。旋即是几声惨叫、随着血光和几道影，从屋舍中飞出。

那残影兀自不停，又从屋内冲出，先将常三牛敲晕。接着又是几道血光飞溅、剩余子皆被一招制住，躺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息，熊百杀看在眼里，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如此果决！如此狠辣！这小子，绝非一般呐！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发凉，若是他要灭，自己逃不逃得掉、都是两说……

这时那清瘦俊朗的身影，才变得清晰，正微笑着向熊百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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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熊百杀瞳孔微缩：“贺……贺兄弟，你把他们……都杀了？”

“一群臭虫，的确该杀！不过我怕麻烦，只是挑断了他们手筋脚筋、打晕了而已，叫他们以后也不能再作恶。”杨朝夕拍拍手上灰尘、理所当然道，“熊百杀，还不过来帮忙？”

熊百杀忙点点，跑上去与杨朝夕一道、将这些软倒的子抬进屋内，用绳索捆成一团，中塞满柴。又将已然晕过去的凤娘、常三牛抬回榻上，把扯下的衫裙捡回、遮住凤娘曝露的身体。才将汤饼钱放下，默默出了屋子。

杨朝夕又坐回棚下，端起半碗汤饼、自顾自吃了起来。熊百杀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他，心中生出许多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杨朝夕吃完汤饼，抬起来，看熊百杀正直勾勾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淡笑道：“今确实没了银钱、这顿算你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