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灵真禅师

来方长，明你却未必拦得住我！”

灵真禅师将铜棍抛回、双掌合十、微微垂道：“我佛慈悲！能护一时、便有一时的善果，能护一、便得一的功德！若只晓得护持众生，而对一时一、视而不见，岂非谵妄哉？”

不眠和尚脑中“嗡”地一下，似有所悟。但嘴上却依旧强硬：“灵真，你今回护祆教妖之事、我必告知江湖同道！好拆穿你这两面三刀的嘴脸。昭觉武僧，全部退后！且看灵真上师如何暗通款曲、袒护妖！”

随他而来的野和尚们应和一声，便纷纷退走，留下喘着粗气的洛长卿等祆教目，皆是面面相觑。

从与景云观、通玄观道士手开始，到力抗陌刀队的围杀，再到被这所谓的“昭觉武僧”围攻，洛长卿、何奎尼、三位麻葛几乎没怎么喘息，身上也不知多了多少伤。此刻陡然停手，疲惫和痛楚便一起涌了上来。五再也硬撑不住，纷纷瘫坐在地，开始一点一点检视身上的创和淤青。

杨朝夕那晚随择善坊武侯铺围捕虎妖，其实匆匆见过灵真禅师一眼。彼时他手握禅杖，立在坊墙之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静默的力量。虽然自己并不怕这不眠和尚，但灵真禅师出手、其实是替他和祆教教众解了围，这份却是要认的。

想到这里，他抱拳道：“小子谢过灵真禅师解围！我祆教之亦有去恶向善之心，与释门慈悲之心、可谓不谋而合。今之事，却是这些丘八和野和尚咄咄，还请禅师明鉴。”

灵真禅师却是苦笑：“贫僧来此，目的与不眠师弟无太大分别，只是不喜杀伤罢了。你祆教前几在通远渠所犯之事，当给江湖同道一个代。且那外邦而来的圣，也万不可城。中土祆教之事，怎可受外邦异族摆布？”

杨朝夕顿时哑然。

一来，他自是不愿搅祆教与江湖游侠的纷争。在他看来，通远渠之事、祆教确是恣意妄为了些，此刻被江湖同道借故围攻，也是咎由自取。

二来，自己此时身份，不过是个教徒，祆教如何行事，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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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坛主等目们去商议决断。方才自己多嘴一句，只是想叫江湖游侠们、莫再为难这些几无还手之力的祆教教众罢了。

玄土护法洛长卿、洛阳总坛坛主何奎尼听到两对话，却挣扎着站了起来。两低声讨论了几句，便见何奎尼收起铁尺、向灵真禅师抱拳道：“感念禅师解围！若江湖同道对我教‘公决善恶、以恶制恶’圣法有异议，过来寻仇，我等自无话可说。可若不许圣城，便有违神主旨意，我祆教数千教众，哪怕肝脑涂地、也必誓死相抗！”

灵真禅师叹息道：“贫僧可与你明言，通远渠之事触了众怒，此次洛阳江湖同道、几乎倾巢而来。若你教中目肯自行伏法，或可保数千教众无虞。不然今……只怕便要伏尸数里、血流成河。”

何奎尼坦然一笑，抱拳行礼，却是不再理会灵真禅师一。转身看向渡上密密麻麻的教众：“诸位兄弟！我等皆受神主阿胡拉庇佑，方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今洛阳江湖同道，欲阻我教圣城，少顷便要刀兵相向。

若有惧死求生者，便可脱去教服、即刻离去，以保全自身。留下的兄弟，则须遵奉神旨、同生共死，以血之躯，护持我教圣城。何去何从？便请自决！”

洛长卿一步当先、朗声笑道：“生乃欲也，死乃义也！舍生成仁、杀身取义，洛长卿平生所愿也！本护法第一个留下，绝不容宵小之辈、亵渎圣！”

康赛因、米纳朴、石塔礼三位麻葛，也站了起来：“我等所食，皆由神赐！我等所用，皆出神主！我等甘愿留下，以护圣周全！”

数百教众皆已纷纷站起，眼中的惊惶与恐惧、皆被虔诚取代。目光灼灼望向护法、坛主和麻葛，齐声唱诵道：

“三界众灵，奉吾神主。除恶布善，泽被王土。圣火熊熊，尽邪物。解吾万民，脱离诸苦！”

诵声洪亮，声震河岳！

竟无一除衣逃去。围堵而来的木兰卫、弓马队、陌刀队、昭觉武僧、香山寺武僧……无不为这气势所慑！

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一时间，渡前鸦默雀静，只有那颂词的回声，在香鹿山间鼓。

“嘚嘚！嘚嘚！嘚嘚……”

一骑红马踏着齐整的蹄音，从官道骤然奔来，顷刻间便至众身前：“在下肖湛！奉萧公之命，领各路英侠往上游增援！敌势汹汹，切勿耽搁！”

众闻言，皆是一愣。陈谷率先抱拳道：“不知阁下可有符信？另外，这边祆教妖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肖湛眉毛一凛，旋即从怀中掏出那枚鱼符来：“萧公鱼符在此，速速动身！此间不必理会！”

方七斗、黎妙兰、陈谷、仇不眠、灵真禅师见到鱼符，纷纷肃然拱手：“愿听肖统领调遣！”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