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保姆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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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漾气得
疼,他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这
是孕
,再生气也不能揍她。
“行,那你自己在家待着吧,我不奉陪了!”
江漾回楼上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出门,经过客厅时,陈雪仪靠在餐桌旁,给了他一个意味
长的眼神。
打开门,江漾才知道陈雪仪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守在门
,一见他要出门,客客气气的拦住他:“少爷,太太说了,您最近不能出门。”
江漾怒道:“家里没有保姆,不出门我吃什么?你们想饿死我吗?”
“少爷,很抱歉。”保镖一脸
莫能助。
江漾怒气冲冲的把门摔上,然后给高月雯打电话。
电话倒是接通了,高月雯显然在忙,语气敷衍:“有话快说。”
“陈雪仪把保姆都赶走了,家里没
做饭,你跟保镖说一声,我要出门吃饭。”
“雪仪把保姆都赶走了?”高月雯尾声微扬:“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总之你让保镖别拦路,我要出去。”
“你等等,我给雪仪打个电话问问。”
高月雯挂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她又打了回来:“雪仪说你不吃药。”
“……”
“江漾,你现在是在跟我对着
吗?”高月雯问:“我告诉你,你这病一天没治好,就一天别想出门,在家好好待着吧,饿死算你走运。”
说完她粗
的把电话给挂了。
江漾:“……”
这时陈雪仪端了早餐走出来,简单的三明治配豆浆,她把东西放桌上:“把药吃了就能吃早餐。”
江漾很有骨气的冷笑一声:“有本事饿死我,让你肚子里的种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回到楼上房间,江漾给晏淮之打电话。
“喂?”晏淮之似乎在上课,声音压得很低。
“淮之,我需要你帮忙。”
“说。”
江漾斟酌了一下才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被陈雪仪关家里了。”
晏淮之:“……”
“真的,她不让我出门,也不给我饭吃,你快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
“阿姨呢?”
“我妈去欧洲出差了,不在家。”
晏淮之没那么好糊弄:“你能给我打电话,自然也能跟阿姨告状,连阿姨都不帮你,你肯定瞒了我什么事。”
江漾:“……我不想吃药。”
“哦?”晏淮之语气透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你都多大
了还玩这个,把药吃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江漾怒道:“不帮我是吧?那我找闻筝去。”
“他手机在我这儿。”
江漾:“……”
挂断电话,江漾把手机丢在一旁,越想越生气,他狠狠捶了一下床:“妈的!”
江漾从小就讨厌被威胁,如果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大部分都会妥协,但要是一上来就强势把他压得死死的,他就会跟弹簧一样,压得越死,反弹得越厉害。
宋寒川曾经说过,他这种
格是典型的没挨过社会毒打,迟早会吃亏。
他不以为然,
嘛,有个
一点才可
,不然多无趣。
在楼上憋了一天,江漾打游戏,听歌,甚至把杂物间里十多年没碰的拼图搬出来打发时间,努力忘记自己没吃饭的事实,但到了晚上,已经36小时没进食的他有点憋不住了。
他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下楼,确定陈雪仪不在,溜进厨房准备找点吃的,但一打开冰箱他就傻眼了,里面清一色的未加工食材,压根就没有现成能吃的东西。
江漾从小娇生惯养,连集成灶都不会开,更别说下厨做饭。
他愤怒的关上冰箱门,眼角余光瞟到旁边站了个
,他迅速扭
,陈雪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倚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看着他:“饿了?”
江漾嗤笑:“不饿。”
“哦。”陈雪仪越过他进了厨房,打开集成灶开始煮面。
她动作熟稔,显然是会做饭那一类
,不出十分钟,她端出一碗骨汤
丝面。
白色的汤底,面条上铺了一层浓油赤酱的
丝,加了葱花和小青菜,旁边还卧了一颗金黄色的煎蛋。
江漾很没出息的咽了
水,心想陈雪仪也不是那么可恶,至少知道给他加颗蛋。
他正等着陈雪仪叫他,没想她刷了锅,擦
手后坐下来就开始吃面。
江漾:“……”
不是给他做的?
陈雪仪吃了两
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