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6：戎黎发怒，单杀路华浓（二更）

戎黎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他了。

她怕她自己会松手。

他托着她的腿，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想我了？”

“嗯。”

她低就能吻他。

他仰着脸，给她吻。

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额、鼻梁，还有脸颊，她闻到了，他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还有清洗过后洗手留下的香气，是橘子味。

“先生，我们歇息吧。”

“困了吗？”

徐檀兮摇，指尖摸着他的眉骨，她红了脸，说着很古板又大胆的话：“我想同你行房。”

这几天，她把以前不敢做、不会做的事全部做了个遍，把礼教规矩通通扔掉，在他身上放肆，拉着他纵，不管不顾地、自杀式地。

“我把你教坏了。”他把她放在高处，让自己仰望。

她说不是，她说：“我本来就很坏。”

她很坏，很自私。

她抬起腿，环在他腰上：“行房好不好？”

“好。”

戎黎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不要清醒，不要结束……不要看戎黎的脸。

月色朦胧，她又哭了，又做噩梦了。

翌，戎黎带她回了南城。

三月二十九号，温照芳的案子开庭。

徐檀兮起得很早。

“你别去了。”她神状态不好，戎黎不想她再接触任何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事。

“要去。”她眼神淡淡的、凉凉的，“戎黎，我也是当事。”

他被她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上午十点开庭。

上庭之前，温照芳问律师：“你有没有把握？”

欧阳烨回了两个字：“放心。”

徐檀兮和戎黎坐在旁听席的第二排，乔子嫣在后面，温家来了，徐家也都来了。

温照芳上来就认罪，只认杀害了乔梁田，不认去年的车祸案，她痛哭流涕，诚心悔过。

欧阳烨的辩护方向是狂躁症，主张被告温照芳是在无法控制自主行为能力的况下杀害了乔梁田。

第一位证是温照芳的保姆，说她状态不好，时常失控。

欧阳烨站起来：“法官大，请允许我传召我方二号证上庭。”

法官说：“允许。”

二号证被带上了证席。

欧阳烨走上前，提问：“金先生，请问你和我的当事是什么关系？”

证回答：“我之前是温士的心理医生。”

“能说一下我的当事患了什么病吗？”

“温士有多年的狂躁症史。”

欧阳烨的问题都有目的导向：“我的当事发病的时候，都有什么症状？”

证说：“绪烈，伴有神病症状的躁狂举动。”

“发病的时候有控制和辩认自己行为以及结果的能力吗？”

证给了他想要的答案：“没有。”

欧阳烨继续提问：“金先生给我的当事提供了多久的心理治疗？”

“从二十五年前到十三年前，一共十二年。”

徐檀兮出生那年温照芳就患了病。

“也就是说，十三年前你还在给我的当事提供治疗？”

“是。”

“为什么后面不继续了。”

因为症状没有好转，温士就换掉了他，去国外疗养了一段时间，病才得到控制。

这是他们已经说好了的答案，只要照着这个说，温士和温家就会给他享之不尽的荣华。

证手垂下，握紧：“因为温士当时病已经好转，不需要心理治疗。”

欧阳烨脸色当场变了。

温照芳站了起来，绪激动地大喊：“你胡说八道！我当时分明没好！”

证低下，不与对视。

“证，我再问你一遍。”欧阳烨提了提嗓音，在看不到的视线里，用目光警告，“我的当事十三年前为什么和你结束了医患关系？”

证抬，看了一眼旁听席的戎黎，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因为当事的病已经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