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正卿

“廖姐姐，刚刚在醉仙楼里替我挡住那枚蛋的你看到了吗？”出了醉仙楼，白晚璞忍不住找廖安然分享她的所见所闻，“真是天下第一的样貌，我的那些话本里的书生郎君，从此有脸了！”

“你，胡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廖安然颇有些无奈，她伸手给了白晚璞一个栗，“你下次再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还把我拉出来背锅，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再说，什么天下第一的样貌。”廖安然面上微嗔，教训道，“你这个丫，根本没见过何为真正的‘天下第一’。”

“我没见过，莫非廖姐姐见过？”白晚璞在心里坚决捍卫此前看到的郎君，但听廖安然这么说，亦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我自然见过。”廖安然扬起下，一副高傲千金的模样，“我们全长安城的姑娘，都比不上那一个。”

瘦西湖畔的殷瑾瑜，你什么时候来长安呢？

两位姑娘离开许久，王婉依然满面通红地站在原地，而周围的百姓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各自散去。

韩照的乐会，也就这么不欢而散。从这群百姓的面色上来看，这琴师想要再办一次乐会，恐怕都不是什么易事。

等群散开后，殷乐佯装无事发生地与花柔擦肩而过，慢悠悠地走到了醉仙楼外。

殷乐走出门，看见谢林翳正在等她。

谢林翳的眉略有些皱起，见殷乐出来了，连忙说：“乐娘子，我这儿有一串古谱的名单，不知您能不能帮我找来？”

殷乐“咦”了一声，随后，就听见谢林翳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怒意。

谢林翳道：“若我听得不错，那韩照的曲子里，有大半全是从这古谱里抄来的。他哪来的脸，把作古的先的曲调取来，编成自己的。”

“他还东拼西凑，弄得跟个四不像似的。他莫非，当自己是个裁缝么？”

谢林翳难得发了一次火，殷乐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将清单放袖，答应帮谢林翳去寻古曲后，他的面色才好了许多。

他吸一气，正色道：“我平生最不能忍得，便是有在我面前摆弄赝品，还摆弄的如此嚣张。不把这扒层皮下来，我寝食难安。”

“我现在就去长安城那位百晓生那儿打探消息，我非把那个韩照的遮羞布拔净不可。”谢林翳仿佛燃起了战意，不断碎碎念叨。

殷乐忍不住抿嘴偷笑，看起来，韩照还真把谢林翳惹毛了。

但若是谢林翳的想法是真的，那韩照可真是长安城第一大抄，既抄古，又抄今。

“若是打听到了消息，立刻和我说。”殷乐也不拦他，只是吩咐道。

谢林翳点答应，二又互相嘱托了几句，自此分道扬镳。

谢林翳回院子，而殷乐直奔大理寺。

等殷乐赶到大理寺时，大理寺正值放衙时刻。殷乐在大理寺外闲逛了片刻，看着主簿、寺丞等官僚走得净净，依旧不见秦正卿出来。

她又耐着子等了许久，直从申时等到酉时，才见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从大理寺内走出。

秦正卿年近中年，眉目俊朗，颇有几分书生气。殷乐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手段残，至今未婚的大理寺正卿。

瞧着模样，倒和宋玉那一副假惺惺的君子样有点相似。

秦正卿的名字叫秦白，此刻，正被一名男装打扮的小娘子当街拦路。

“正卿大，请留步。”那道。

“姑娘，你有何事？”秦正卿问道。

殷乐诧异抬起，疑惑地看向秦正卿：“大知道我是儿身？”

秦正卿扳着一张脸；“扮男装、男扮装的犯，我见多了。不过既然你不愿露身份，我权当你是个男儿身。你当街拦住我，是为何事？”

“大，在下姓殷，单名一个乐字。”殷乐低下，自报家门，“听闻正卿大在为不久前发生的书童一案发愁，在下是涉案的陆举子的朋友，特地来协同大查办此案。”

“笑话，那书童不过是个籍，我为何要为他发愁？”秦正卿颇有些不耐烦。

“大，那书童虽是个籍，验尸的仵作却是个九品官。”殷乐道，“大迟迟未提审相关员，只可能是案在一开始便卡住，无法推举。”

“在下斗胆猜测，莫不是验尸的仵作出了差错，才让秦正卿按下了这个案子？”

“你猜的没错，正是仵作出了差错。”秦正卿面无表，“我正要刑部给我加派一个仵作，不知这哪里出了错。”

“大，您莫要逗我。”殷乐忍住笑，“阿乐虽然见识浅薄，但也知道大理寺管理全国各地各大案件，仵作不可能只有一个，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完不成接。”

“大拖了这么久，想必不仅仅是因为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