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以德报怨？不存在的

止，祖父是她最亲近的，任何伤害祖父的，她都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这些是最靠近祖父的，也是最为可疑的。

季承才不管詹四真昏还是假昏，手起刀落，蓦然响起杀猪般的嚎叫，血丝四溅，詹四被剧痛刺醒，一只眼睛成了血窟窿，样子狰狞恐怖，像极了一个血淋淋的魔鬼。

柴房里一时静寂，乔家下哪见过这阵仗？连哭都不敢哭了，再看秦湛一脸的平静，仿佛眼前不是杀的场面，而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美景。

富临面色大变，惊道：“秦公子？”

秦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富临顿时觉得一彻骨的凉意从脚底侵袭上来，好可怕的物！

鲜血不断从詹四捂住的指缝渗透出来，另一只眼睛惊恐地望着如索命鬼的季承，一种来自灵魂处的恐惧油然而生。

季承晃了晃手中血淋淋的匕首，冷冷道：“说不说？”

一次和杀不眨眼的魔鬼离得这样近，詹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出骇然，他现在的模样极是恐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我说，我说，我看到翠珠进过老太爷的书房…”

秦湛俊美的脸庞掠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不过丝毫不让感觉到温暖，反而透出一种更加透骨的寒凉。

“谁是翠珠？”

季承话音未落，就发现这个问题多余了，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丫鬟死死地瞪着詹四，咬牙切齿地骂道：“詹四，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没有。”詹四顾不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片血模糊中，他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个如魔鬼般的男会再次下刀，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剜出来，嘶吼道：“我确实看到你进去了。”

翠珠大骂，“我没有，詹四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

乔弈绯没心思听这些下间的偷摸狗，翠珠满脸惶恐，拼命对乔弈绯磕，“大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詹四他三番五次地骚扰我，我都没有理他，他便红白牙地污蔑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呀。”

乔弈绯还没开，秦湛就冷冷地朝季承使了个眼色，季承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动作粗鲁，像老鹰捉小一样，一把把她从一众吓得魂飞魄散的下中拎了出来，扔在地上。

翠珠便布一样地跌在地上，顾不得疼痛，面无色，“大小姐，大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婢啊…”

秦湛当然没有耐心听这些各执一词，“去不该去的地方，该当何罪？”

季承冷冷道：“把脚废了，以后就知道规矩了。”

有詹四前车之鉴，翠珠连昏都不敢昏过去，只大哭道：“大小姐，我冤枉啊…”

秦湛剑眉一皱，季承知道殿下不耐烦了，正准备手起刀落，翠珠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是杨妈妈让我进去的…”

躲在一边的杨妈妈顿时面色如土，张就骂，“翠珠，你这个偷养汉的小贱，居然敢攀诬到我的上来？我平哪里对不住你了…”

“闭嘴！”季承一掌打过去，就把大骂的杨妈妈脸歪向一边，满是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连哭都不敢哭了。

翠珠面色惨白，浑身大汗淋漓，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三分像，七分像鬼，再不敢隐瞒，“是杨妈妈，她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乘进去偷东西的。”

“你偷了什么？”秦湛眉眼微抬，看向已经吓得丢了半条命的翠珠，声音放得很轻，但在其他听来，就跟勾魂的魔鬼一样。

翠珠的脚虽然没被废掉，但浑身就跟虚脱了一样，有气无力道：“一封信。”

“在哪里？”乔弈绯迫不及待道。

翠珠嗓子眼已经挤不出一丝声音，只绝望地看向杨妈妈的方向，杨妈妈依靠在墙边，也不敢再咒骂翠珠，眼神透出极度的恐惧。

乔家向来与为善，对下从来没有过分的苛责，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是逐出府去，哪见过这等恐怖残酷的阵仗？

季承轻车熟路，猛地一把揪住杨妈妈，只听到一声“咔咔”，随即响起杀猪般的嚎叫，杨妈妈的手断了。

杨妈妈痛得说不出话来，五官扭曲到变形，喘息道：“信已经被我烧了。”

“你觉得这种话我会信？”季承的面容在杨妈妈眼中如同鬼魅一般森恐怖，但富临知道，最可怕的并不是动手的年轻，而是那个坐在椅子上一脸漠然的秦公子。

这等场面，他这个年纪的都受不了，但这个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早听说锦衣卫手段酷烈，今才窥见一斑，他已经吓得心惊跳，不由得看向大小姐，却见大小姐朱唇紧抿，岿然不动，没有丝毫准备阻止的意思，他担心不已，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命了。

乔弈绯知道富临叔的担心，但此刻她的内心同样冰冷如铁，对她来说，没什么比祖父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