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 宫宴

，硬着皮道：“是的。”

太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无暇美玉般的明媚少，这个过程重复了无数遍才慢慢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幸好，乔弈绯已经预料到今晚很可能会遇到镇国公太夫，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当即答如流，“家母金蕊妍。”

母亲啊，你可千万别怪我对你不敬，而是祖父叮嘱过，镇国公府对乔氏恨之骨，若是到了京城，不可避免地和镇国公府的接触，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

“是吗？”太夫眸色闪烁着幽的光芒，“那你的父亲呢？”

“父亲乔长越。”乔弈绯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慌张和心虚，自然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根本听不出来是思熟虑的结果。

太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绪，“不管怎么说，老身替孙谢过你。”

“太夫言重了。”乔弈绯不动声色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无关，我身为铖王殿下的侍，若能有此机会报答殿下厚恩，是心甘愿，无怨无悔，太夫无需言谢。”

少眸色中闪烁着明艳的倔强，让太夫看到了往熟悉的影子，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回，何其相似？她在心里默默叹了气，“你好自为之。”

“绯儿。”宋夫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冲她招手，“快过来。”

“义母在叫我，太夫，我要告辞了。”乔弈绯嫣然一笑，欠身行礼，留下一道蹁跹明快的倩影。

她的身影消失之后，镇国公夫从屏风后出来，面带犹疑，“母亲，她是不是…”

太夫抬手制止，内心泛起一丝隐痛，眼底有湿意滑过，“不管她是谁，总归是帮了镇国公府一个大忙，务必要记下这个。”

“是。”镇国公夫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道：“母亲，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如果她不是，自然最好，但如果她是呢？母亲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往北燕？”镇国公夫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话语，毕竟，小姑是镇国公府的禁忌，无敢主动提起。

听说皇上当在养心殿召见乔弈绯的时候，言谈之间颇为满意，很可能能成功帮阿梓避免远嫁的悲苦命运，作为一个母亲，她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可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哪有年轻儿家主动嫁去那蛮荒寒凉之地？

如果乔弈绯真的是小姑的儿，如果她是为了避免阿梓远嫁，才向皇上毛遂自荐的呢？

一想到这里，镇国公夫的心就五味杂陈，这些年，镇国公府和乔氏势同水火，从无往来，若乔氏的儿愿意替阿梓远嫁北燕，镇国公夫虽不是滥好，但多少都有些于心不忍。

何况，太夫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可以强硬地将小姑逐出家门，但上了年纪之后，心思渐渐变得柔软，母血缘之间的纽带越来越清晰，不时刺痛太夫，要不然，上次见乔弈绯的时候，太夫就不会那般失神了。

太夫默然，眉心却悄然皱了起来，她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敢查，既希望乔弈绯是，又希望乔弈绯不是，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纠结折磨的事吗？

“太夫，镇国公夫，时辰快到了，请随我这边请。”一个青衣嬷嬷来请二席。

婆媳两放下心中的疑惑，去往正阳宫，她们到达的时候，今晚该来的已经到齐了，太夫一眼看见了坐在宋夫身边的乔弈绯，宫灯下的少眸瞳璀璨，笑靥如花，吸引了很多的眼睛。

不少是第一次见到乔弈绯本，但这个名字近都听说过了，原本对宋大的义颇有微词，但在见到本的时候，这些便自动放弃了对容貌的攻击。

面对无数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乔弈绯镇定自若，看向坐在对面几不见的秦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风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