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病急乱投医

么，只要乌兰加玛证实不是北燕话，就坐实了乔弈绯欺君的罪名。

没想到，乌兰加玛根本没看懂自己的暗示，或许是装作不懂，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靖乐不开心。

倒是姚永灿道：“宁乐郡主何出此言？”

乔弈绯正色道：“北燕禁食猪，因猪被视为不洁之物，会亵渎神灵，但凡有误食猪者，即刻处死，公主是北燕王妃，若对北燕风俗一概不知，恐会招来横祸，我是好心提醒公主。”

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苏造顿时不香了，靖乐脸刷地一下白了，却嘴硬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简直是信雌黄，本公主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古怪的风俗。”

乔弈绯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公主不信的话，不妨问问昭妃娘娘？”

这次是皇上看向乌兰加玛，“昭妃，可有此事？”

乌兰加玛神色恭谨，“回皇上，宁乐郡主所言不差。”

众皆暗暗心惊，至此，再也没敢质疑乔弈绯信开河，因为涉及信仰和忌讳的东西，若有心，一查便知，在皇帝面前说谎就是找死。

皇上微微皱眉，“为何从来不见妃提起过？”

乌兰加玛跪下，垂首道：“臣妾得皇上垂怜，宫伺候，三生有幸，皇上劳国事，理万机，臣妾岂能因自己的私事令皇上费心？只代燕云宫宫就好了。”

皇上将乌兰加玛扶起来，温和道：“若非宁乐郡主告知，朕都不知道北燕竟有此风俗，委屈你了。”

眼前鲜如花的年轻姑娘，让皇上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扬眉道：“宁乐郡主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沉稳，不张扬，更是难得，赏。”

“谢皇上。”乔弈绯欢欣雀跃，不用看就知道靖乐公主现在的脸一定成了猪肝色，但皇上也很难怪罪到自己上。

皇后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只沉静道：“皇上，明铖王还要远行，就让他们早早回去吧。”

皇上也正有此意，“好，天色不早了，朕也乏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恭送皇上。”众起身送皇上离开。

靖乐没成功为母妃扳回一局，又气又恨，狠狠瞪了一眼乔弈绯，拂袖而去。

皇上皇后走了，众也逐渐离席，姚永灿却意犹未尽，走到乔弈绯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意味长道：“久闻宁乐郡主大名，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这一路上，还望郡主多多关照。”

说场面上的话乔弈绯不输任何，客套道：“伯爷太客气了，伯爷身份贵重，又得皇上信任，应该是伯爷多多关照我才是。”

姚永灿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铖王离去的背影，意有所指道：“我这虽没有别的本事，但曾经跟一位看相师傅学了些门道，略微通晓，依我看，郡主是大有福气之，你将来的造化不可估量啊。”

乔弈绯故作不知，笑道：“借伯爷吉言，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重金酬谢伯爷提点之恩。”

几句试探下来，乔弈绯说话滴水不漏，姚永灿眼神了些，嘴上却哈哈一笑，“郡主保重。”

乔弈绯刚刚走出大殿，白公公就已经在门候着了，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宁乐郡主，贵妃娘娘有请。”

乔弈绯丝毫不意外，“公公请带路。”

完全不设防的乔弈绯倒是换白公公意外了，他眼中暗光闪烁，藏着万千计量，“郡主今倒有些不同？”

“公公指的是我没有推三阻四吗？”乔弈绯一语道，“贵妃娘娘宠冠六宫，又是太子之母，我不过是个空有郡主衔的平民百姓罢了，别说叫我去趟栖霞宫，就是想要我的命也易如反掌，有什么推阻的必要呢？”

白公公皮笑不笑，“郡主果然是明白，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把娘娘和公主都得罪遍了吧？”

“知道。”乔弈绯坦然道：“但我更知道，贵妃娘娘夜召我前来，绝不是为了出气，更不是为了要我的命。”

白公公脸色变得沉起来，“此话怎讲？”

乔弈绯淡淡道：“贵妃娘娘得皇上圣眷，多年不衰，可见不是空有美貌，而是心思玲珑敏锐之，哪怕一时义愤，偶有差错，现在想必也冷静下来了，绝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因小失大，你说是吧，白公公？”

白公公不说话，却加快了脚步，夜色中，他的身影多了几分诡异的色彩，很快就到了栖霞宫。

正如乔弈绯所料，章贵妃在偶然的脑发昏之后，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对乔弈绯做什么。

乔弈绯对上座闭目养神的章贵妃附身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章贵妃看到这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忽然有些恍惚，曾经的自己也是鲜如花，眉目如画，手如葱白，身段柔美，定定打量了乔弈绯半晌，才道：“你上次说的千夜海棠方子可是真的？”

乔弈绯已经猜到了，没有丝毫惊讶，章贵妃什么都不怕，就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