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材料
工算下来,要花两万多块钱,顶一套山顶的房子钱了。
这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接受的了的,更是勤俭惯了的陶洁无法接受的。
两个
发生了相恋以来,最严重的争执。
上一世的时候,他们省吃俭用,受苦受罪两年,总算攒够了钱,在山上买了那套房子。陶洁就是和薛雪一样,找包工队来做的装修。
包工队做的价格便宜,但质量粗糙,用的材料也全是最便宜的。当时看着还行,住进去不到一年,就到处起皮,没法看了。
陶洁肠子都悔青了。
装修已经弄完了,总不能拆了重来,只好窝囊着就那样凑合住了。
这一次,高崎不能再让妻子后悔了。
他根本不听陶洁的劝说和解释,直接抛开她,自己打电话,找市里最好的装修公司,亲自去和
家谈价格。
“这是我中奖得来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用你管!”
被陶洁嘟囔烦了,他直接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陶洁气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直接就不搭理高崎了。
高崎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再回过
来认错,道歉,陶洁就是不开
说话了。
她不搭理高崎,可是中午还是跟着高崎一起吃饭,晚上照旧跟着他回他的小屋。
高崎知道妻子这个毛病,他们从来没有真的生过对方的气。
妻子采取不理他的这个方式,就是最严厉的,对他表达不满的方式了。
其实,高崎知道陶洁就是耍个小
子。
妻子
温顺,不会跟他真生气。
可是,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唯恐先说话了,她再重提装修的事
,不许他花那么多钱请专业装修公司,那就全毁了。
不搭理整好,反正结婚证都领了,你也不能为这个再和我离婚去。
两个
就开始在一起演哑剧。
如此别扭了三天,还是陶洁忍不住,先开
说话。
那天下午,他们下班,陶洁照例是在车棚那里等着他。
原先,她都是自己走到总厂大门外面等他的。
领了证以后,陶洁就更大胆一些,敢在分厂的车棚边上等着他了。
他们骑了车子,一路在公路上走着,逐渐离开了下班
群的视线,陶洁就突然在后座上打他后背一下。
“你这个木
!”陶洁恨恨说,“你就不能先开
,哄哄我啊?”
高崎不说话,只是咧着嘴偷偷乐。他在前面骑车,陶洁看不见他乐。
陶洁等半天,听不到高崎说话,越想越委屈,竟然在后座上哭了。
虽然她没有哭出声,可高崎就是感觉到了。他突然就把自行车停下来,下了车子,掏了手绢,为陶洁抹眼泪。
“我没不搭理你,我说话了,你没听见。”他语无伦次地分辩。
“你就没说话!”陶洁不信他。
“我不对。”他突然就拿起陶洁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一下说,“你打我出出气,别哭了。”
陶洁就笑了。抽回手去,过一会儿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想让你哄哄我。”
高崎还真不知道怎么哄陶洁。
他抓耳挠腮想半天,对陶洁说:“要不,我给你学两声狗叫吧?”
陶洁又笑了,是让他那个笨样儿给气笑的。
她就叹一
气说:“好了,咱们走吧。”
上一世的妻子,从来没让高崎哄过,高崎也就不知道怎么哄她。
那时候的陶洁,让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也没有时间,没有心
搞这些小资
调。
现在,有了这二十万块钱,他们攒钱的节奏,完全可以放缓至少十年,陶洁也就有了心思,搞这些让高崎感觉陌生的东西了。
看来,自己还得重新学一门功课,那就是如何哄老婆开心。
骑在自行车上,高崎就在心里想。
其实,陶洁还蛮享受和高崎这样沉默着过
子的模式。
高崎本来就嘴笨,多数时候是词不达意。
两个
不说话,却不影响高崎关心陶洁。
比如买菜的时候跟在她后面付钱提菜,所有出力气的事
,他都抢着
。
再比如吃饭的时候,把好吃的省出来给她留着。
这时候,陶洁就会把他省出来的分成均等的两份,高崎不吃,她也不吃。高崎无奈,只好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吃了。
陶洁有时候觉得,这个游戏还蛮好玩的。两个
心意相通,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开
搭理高崎,也是因为有重要的事
,要和高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