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羊蝎子蛮好吃！

欧阳辩笑道：“如此甚好……”

他顿了顿道：“……子由，子瞻最近给你写信了吗？”

苏辙有些苦涩地摇摇：“家兄……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欧阳辩不由得有些黯然，他招揽了苏辙、吕惠卿、章惇这些老友，怎么可能错过苏轼，可是苏轼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到了欧阳辩发起对宋朝的战争，苏轼更是写信来骂欧阳辩，说欧阳辩是臣贼子，甚至与苏辙划清了界限。

“子瞻，这又是何必……”

欧阳辩叹息道。

……

广南东路，惠州。

与北方不同，惠州已经是到处郁郁葱葱，哦，其实在冬天的时候也大约如此，四季的景色也并没有变幻过。

一场春雨突如其来，密如牛毛的细雨在山间飘洒，郁郁葱葱的山间有一主一仆高一脚矮一脚的前进，

即便是南国，这春雨依然冰寒，但那主却毫不在意，虽然春衫已经半湿，却依然兴致勃勃地到处观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吟诵声清冷且洒脱，毫无怨怼之意。

“……哈哈，季默这首词果真是洒脱，尤其是在此此景，更是超凡脱俗啊！”

“老爷。”

那年轻的仆轻声道。

“嗯？”

那主轻嗯了一声。

“老爷，您对欧阳老爷那般想念，天天念叨他，为什么他给你来了那么的信，您却不愿意回他呢？”

“瞎扯，我苏轼怎么会想念那个臣贼子！”

仆不由得苦笑一声不说话了。

但苏轼却是愤懑无比：“我原本以为他是个无双国士，会为了大宋竭尽心力，没想到他竟然背叛这个国家，甚至行欺师灭祖之事，不仅投了敌国，还甚至行欺君之事，将陛下赶到了江南，这等臣贼子，哼！”

仆叹息道：“老爷，您国没错，可是这朝廷早就是乌烟瘴气了，忠臣被排挤，小却傲立朝堂之上，一手遮天，老爷您对陛下忠心耿耿，可这又如何，您当年送老太爷灵柩回乡，竟然有污蔑你四处打秋风收受贿赂，查索无果，就炮制了乌台诗案，陛下也丝毫不为你辩护，这些年，你从黄州到徐州，从徐州到湖州，又被贬谪到了这蛮荒之地惠州，是越贬越远了，这等朝廷，还不如反了呢！”

苏轼张了张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仆又道：“二老爷是个明白，知道这样的朝廷已经没救了，跟了欧阳老爷，现在已经是夏朝的宰相，听说大夏现在明君在朝，君子盈余朝，还有章老爷、吕老爷等等，都是朝廷重臣，您的同年们，现在基本都在大夏朝廷里，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苏轼叹了一气：“季默当了皇帝，对天下苍生当然是好事，但是仁宗、英宗以及当今圣上，对苏某恩重如山，苏某有怎能背弃他们呢？”

仆叹了一气，也不再说这个事了，转移话题道：“老爷，今想吃什么？”

苏轼想了想道：“就想吃羊。”

仆又是叹气：“惠州这里远离北方，海上又出不去，哪里还有羊进来，本地羊您有不喜欢吃，即便是来了几只，也不到我们买……”

仆看到苏轼一脸的遗憾，赶紧道：“……这样吧老爷，我去市集上看看有没有羊蝎子卖。”

苏轼喜道：“羊蝎子好啊，快快，咱们走快两步！”

到了实际上，果然好运气买到了一副羊蝎子，苏轼赶紧与仆回家烹煮，借着几两本地的土酒，过了一把痛快劲，吃完之后，微醺的苏轼摆开纸张。

“季默安好：

惠州市井寥落，然犹杀一羊，不敢与仕者争买，时嘱屠者买其脊骨耳。

骨间亦有微，熟煮热漉出（不乘热出，则抱水不）。

渍酒中，点薄盐炙微焦食之。终抉剔，得铢两于肯綮之间，意甚喜之。

如食蟹螯，率数辄一食，甚觉有补。

季默三年食堂庖，所食刍豢，没齿而不得骨，岂复知此味乎？

戏书此纸遗之，虽戏语，实可施用也。

然此说行，则众狗不悦矣。……”

写完之后，仆问道：“老爷，寄吗？”

苏轼摇了摇：“吹之后收起来吧。”

说完摇摇晃晃地去躺下了。

仆暗自叹息，看着纸上潇洒的字迹，不由得眼泪滴落下来。

苏轼所写看似潇洒，但其中窘迫却是一眼可见。

惠州每只有一只羊售卖，不敢与那些争抢，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