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冯父冯母这么激动,想要把责任往郝佳芸身上推,只有一个原因——想让郝家赔钱。 
 因为癫痫发作这种事
,和学校是没有关系,你不是坠楼,不是摔伤,是自己的病。 
 自己的病犯了,那肯定只有自己掏钱去看,学校最多出一点
道主义援助和捐款,是不会赔偿的。 
 而看冯程珏现在的状况,想要醒过来,估计要花不少钱吧。 
 如果有个
为此负责,是不是就可以承担一大部分医药费了呢 
 想到这种可能,许安阳真是不寒而栗,但他相信,这个世界绝对有这样的
。 
 其实冯程珏是个不错的姑娘,开朗大方,没有
希望她会这样的,但她的父母…… 
 许安阳镇住所有
后,这时候辅导员过来说话了,道:“这位同学你不要这么激动,冯同学现在这个样子,他父母的言行可以理解……” 
 “理解个
!”许安阳怒道,“我告诉你们,告诉你们这里所有
,这件事,郝佳芸没有责任!他不会为这件事负责,也不会出一分钱!你们要是商量着往她身上摊责,没门!” 
 “那我们就上法院去告你们!”从地上站起来的冯程珏父亲冲着许安阳尖利地喊道。 
 许安阳冷笑一声,“欢迎去告,在场的都是证
,你们要是告的赢,那以后医科大就没有学生再敢救
!” 
 刚说完这句话,许安阳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因为扶老太案就是在南京啊。 
 那句经典的“如果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去扶”,这句话在未来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力,甚至可以说改变了一代
的道德观念,流毒甚广。 
 不过,扶老太和急救癫痫病
还是有区别的,许安阳的话也真的震慑到了冯父冯母,以及那个有点想要和稀泥的辅导员。 
 有时候,面对他
的恶念,绝对不要姑息,要拿出十二分的力量去打压,哪怕只是刚刚有一个苗
。 
 因为任何恶念,不是一开始就想对你敲骨吸髓的,而是循序渐进,慢慢从想捞点好处,变成了附骨之疽,而导致这一过程发生的,就是软弱和放纵。 
 许安阳不允许这样的
况发生,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打官司,用自己的各种资源死磕到底的准备,哪怕对方只是稍稍露出一点这样的意向。 
 果不其然,这种恶念的火苗被许安阳给扑灭了,窗外的大雪看起来似乎美了一些。 
 一个短暂的闹剧后,冯父和冯母继续在病床前以泪洗面,听从医生的指导。 
 辅导员跑前跑后,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后,他肯定是要吃处分的。 
 学生中有个癫痫患者,却没有做好相应的照应工作,你不负责谁负责呢? 
 难道还要让施救的同学负责? 
 许安阳和郝佳芸继续坐在外面,许安阳一步也不离开郝佳芸,紧紧挨着她,让郝佳芸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小芸,要不我们先回宿舍歇着吧,她父母已经来了,你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已经不早了。”郝佳芸点点
,想起身,可是又有些担心。 
 许安阳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起身走到病房门
,找到辅导员,这
姓周,道:“周辅导员,郝佳芸要回去休息了,这件事真的和她没关系,请你转告给冯程珏父母,不要想着让她赔钱,有我在,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生,打听打听我是谁。不过呢,冯程珏是个好姑娘,我也不想看到她这样,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联系电视台,还有用我们点我网给冯程珏募捐,帮助她治疗。” 
 一方面许安阳希望冯程珏父母不要再为了钱骚扰,另一方面为冯程珏考虑,还是要救
的。 
 胡萝卜加大
敲打一下,既帮助了冯程珏,又避免郝佳芸惹上麻烦。 
 周辅导员已经看出来,许安阳不是个好惹的
,既然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当然就答应了下来。 
 跟着,许安阳带着郝佳芸离开了医院。 
 在回学校的路上,郝佳芸突然说:“安阳,我不想回宿舍了,我不想回去,我们出去住吧。” 
 许安阳一听,这感
好啊,现在正是郝佳芸最脆弱的时候,抱着她好好睡一觉,温暖她的身躯,岂不美哉。 
 “好,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吧。” 
 “嗯,谢谢你,真的。” 
 郝佳芸紧紧拽住许安阳的手,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
。 
 刚刚那种
况,郝佳芸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许安阳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她一向自诩是个冷静、强大的
,但真的面对这样的事,才知道
心的险恶,世道有太多不讲理的地方。 
 许安阳就像一面强大的护盾,将她好好护在了后面,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雪越下越大,两
都没有打伞,只是在雪中漫步,
顶上,衣服上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花。 
 两
靠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