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岑一边开车,一边瞅了瞅副驾驶位上的关凌,道:“凌子,你这同学,真是那网站的大老板吗?”
关凌道:“网站的创始
,ceo,别老大老板大老板的,你以为开洗脚城呢。”
到了家乡,关凌说话都开始冒出一个大碴子味了。
别说关凌是个土生土长的呼兰
,你就是个台湾同胞,跑到东北这旮沓来
音都能被带跑偏了。
关凌在南京的时候,普通话说的还是非常标准的,一点东北味都没有,很板正的北方普通话。
回家过年没几天呢,也不用说几天了,就回家那一刹那吧,
音就别扭回去了。
彭岑哼了一声,道:“什么这o那o的,反正就是当老板的呗。这年纪轻轻的,家里富二代吧?”
关凌道:“什么富二代啊,富二代能上华工吗?富二代还不去个什么澳大利亚、美国、英国,留洋喝个洋墨水啥的啊?华工
都知道,以前是哈军工,你见过哪个富二代跑去上军工的?”
其实还真有,比如王展博,不过他
况特殊,因为他爹过去是当兵的,非要他上华工。
剩下的很多富二代,读书好的送出国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读书不好的,更要送出国了。
彭岑当然弄不明白,但他觉得关凌说的有道理,
家大学生,自己一个饭馆小老板,见识哪有别
多啊。
再看看关凌现在穿的衣服,这气质、风格,和去年就大不一样。
过去白的、黑的、红的大袄子一披,大围巾一裹,棉裤子一穿。
当然了,这完全不影响关凌美好的容貌,在他们那屯子是最好看的。
属于屯花。
现在呢?上面是一件宝蓝色的羽绒服,小巧鲜艳,下身是紧身的牛仔裤加长皮靴。
围巾是毛皮的,不知道是啥皮,但看起来就很暖和,油光水滑的。
发梳得整整齐齐,束了个高马尾在脑后,脸上的妆淡淡的。
彭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贼拉好看!
可惜了,从小到大彭岑都喜欢关凌,但关凌从来没把彭岑当喜欢的男
看,一直把他当兄弟。
现在好了,彭岑已经结婚了,而关凌去南京上了大学,两个
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今儿开着车出来带关凌去机场接
,彭岑还是瞒着媳
的呢,媳
正好去娘家住两天。
这要让媳
知道了,这大雪天的还不得光着膀子在院子里跪搓衣板呐?
从这点就能看出,彭岑对关凌还是很讲义气的。
至于关凌对彭岑讲不讲义气?彭岑就不知道了。
反正听说是个男同学,而且看关凌那左立难以的样,就知道估计是喜欢那小子吧。
彭岑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脑海中勾画那个叫许安阳的
的形象。
那种大城市里的花花公子、小白脸,学习优秀,穿的
模狗样的,搞不好还会一嘴子的洋文,弄点时髦的词汇,最会用花言巧语来骗
孩子的欢心!
就好像那个吴维,关凌的前男友,又高又帅,在高中骗走了关凌的心。
可是那小子就是个渣渣,沾花惹
,还把别的
孩子肚子给搞大了!
这样一个
渣,伤害了关凌,彭岑现在想起来都捏紧方向盘,觉得气直喘。
“岑岑你慢点!这大雪天的,油门收着点啊,咱不急,飞机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诶,知道了。”
彭岑放慢了速度,他也想开慢点,好和关凌在路上多相处一会儿。
“那个……凌子,那个那个谁,现在怎么样了?”彭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期期艾艾地问道。
“哪个谁啊?谁怎么样了?”关凌问。
“就是那个…那个吴维啊。”
“吴维?”关凌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
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是前任啊,时间虽然不长,可他已经快要把吴维给忘记了。
“你问他
哈?”
“我…我就问问呗,咱不是唠嗑么。我挺好奇的,今年过年回来,好像也没啥他的消息。你知道吗?”
关凌摇摇
,道:“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是死了吧。”
“哦。”
彭岑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在关凌心中,吴维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
如果不是有
提一嘴,她都忘了还有这号
的存在。
过去的那些事以飞快的速度在模糊,遥远,遥远到感觉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雪还在下,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迹象。
面包车的
胎上装着防滑链,开车时发出咔咔的噪音。
为了让噪音小一些,彭岑尽量把车开得慢一点、稳一点。
快到机场的时候,和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