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要钱

淡漠更了几分，对于自己即将开的敲诈，也更加平静。

“我要一千贯，其中两百贯的银票两张，一百贯的银票两张，五十贯的银票四张，十贯的银票十五张，五贯的银票六张，剩下的二十贯……我全要铜钱！”

言老听到这话，那哽住的气顿时呼了出去，整个立刻轻松了不少。

脑海中甚至闪过了一个念。

要钱就好！

但这个念噶刚一闪过，心紧跟着又提了起来。

眯缝的眼中危险更胜，打量严青栀的目光也越发凌厉！

这小姑娘真是了不得，几句话的功夫，一松一紧之间，竟让他觉得，一千贯也不是难以接受。

言老太太不知道之前严青栀的威胁，跳起来就要骂娘，却被她身边的言老立马按住。

严青栀带着淡淡的讽刺，直视二继续说道。

“银票我只要去年的大赵通宝票，少一个子我都不会走的！你们最好合理的安排一下后面的时间！”

言老按住即将跳脚的言老太太，面上的肌紧绷到有些扭曲。

“丫，你可不要太贪！”

严青栀看着两，明明一脸风轻云淡，却让清晰的感受到她瘦小的身躯里，压抑着某种病态的绪。

“一件东西能卖到什么价钱，只取决于它在买家心目中的分量……”

她看着言老沉的脸色，还不忘又向前了一步。

“您说是吗？”

言老这次没有在觉得心中难受，这样的扯皮过程，在他看来都是麻痹对方的手段。

严青栀见此，心中有数，抿着嘴长长的哼了一声，似乎在想怎么安慰言老。

好一会儿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幽幽开，终于没再咄咄，而是转说了句公道话。

“而且，我这一千贯要的一点也不多，别说我祖母嫁过来的嫁妆有多少，就是我娘的嫁妆也是值不少钱的！去掉我们姐弟应得的这部分，言家付出的其实不多！”

言老摸不准严青栀这话的意思，狠狠的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他心中明白，以十岁之龄，就能将他成这样，他已经不能让对方完全当成孩子来对待了。

对方这话没有目的，他是半点都不信的！

可这句话与严青栀先前的态度实在差的太多，让他一时半刻没品出这话的目的在哪！

严青栀这话当然有她的目的，可却不是体现在当下的。

她不指望言老听了这话会良心发现，也没真好心的想让对方心理平衡。

她只是想让给自己和严青竹以后多做打算罢了！

万一严青竹最后决定仕，那两跟言家的关系一定是瞒不住的，谁在官场上还没个政敌！

而这一千贯就可能成为别攻讦严青竹的污点。

虽然这事看起来比较遥远，严青竹也暂时没有科举的能力，但她在这里用祖母和母亲的嫁妆把这件事过了明路，言老也没有否认，真到了某一天以此对峙，谁也说不出两的毛病来！

言老此刻只觉得两个孩子离死不远了，哪里会去想那么长远的事，也就沉默着没有否认，算是认可了严青栀的说法。

言青枝的祖母姓郑，是外地嫁过来的，当年老两为了让儿不受委屈，确实带过来不少嫁妆。

后来，郑氏年轻早亡，父兄因怜言茂春年幼失母，也一直没有收回。

再后来，郑家发生了些变故，搬到了更远的地方，通信不便，言茂春年纪太小，言老又娶了填房周氏，便就此断了音信。

这嫁妆的事，也跟着不了了之了。

而言青枝的生母，家里也是小有钱财，就住在镇上，不过他们并不喜欢儿，给的嫁妆也大多是面子光，看着多，实际不值什么钱。

但面子光也是光啊！

别说不值钱，但严青栀就说值钱怎么了！

她此刻站着上风，一大家子都没吓唬住她，还能怎么办！

言老也没有办法，心中思量片刻，便喊周氏去拿钱，周氏气的浑身颤抖。

“咱们家哪有那么多的现银？”

她还想要挣扎一下，哪怕严青栀知道，言家年前刚把收上来的粮食兑换成了银钱，她也还是要装上一装的！

一千贯啊！换成铜钱都有一百万了好吗！多少家一辈子都没见过！就这么便宜了这小贱姐弟，她心气能平都怪了！

言老的眉当即皱了起来，这些钱在他看来就是给言青枝过一遍手，一会儿找到言青竹还是要拿回来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赶紧去！没有现银，就去挨个屋凑！”

言老太太一见言老这话不似作假，脸色更难看了，欲言又止好半天，但还是在言老不耐烦的眼神中悻悻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