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有没有办法把冷天鹰从冥卫先捞出来,关到别的地方,要不我们让督主向皇上讨要旨意?”
方公公抹着汗珠问道。
于公公怒级而笑:“朱雀使是谁,是冥卫四使之一!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大红
!欺辱了她,还想着把犯
捞到别处?你当冥卫都是一群小绵羊吗?
现在冷天鹰没有一丝出来的可能
,便是督主向皇上说明此事,皇上也不可能去管,懂吗?”
哗啦——
气愤之余,他将桌案上所有文书全都推搡在地上。
方公公六神无主,汗水爬满苍白的肌肤。
于公公
沉的脸忽然探了过来,双目泛着幽冷的光:“方公公,你有没有什么见不得
的黑料,是被冷天鹰知晓的。”
黑料?
方公公汗毛直竖,浑身透着一
令
牙酸的激灵冷刺。
他连忙摇
:“没……没有。”
“真没有?”
于公公死死盯着他。
方公公摇
:“没有,在天子脚下,我能有什么黑料,无非就是一些受贿而已。假设即便有,他冷天鹰也不可能知道。”
“好,有你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
于公公拍着对方肩膀。“只要挖不出你的黑料,他冷天鹰是死是活与我们没关系,懂吗?随便让朱雀使折腾去。”
这是让他弃车保帅?
面对于公公森寒警告的眼神,方公公攥起拳
,用力点
:“我明白了。”
——
朱雀堂,生死狱。
这是一座幽暗的地牢,鬼气森森。
铁栏杆外暗沉狰狞的红光,衬与浓郁的血腥气息,说不出的
森迫
。
白纤羽玉一般的纤细手指慢慢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聆听着厚重的铁门另一
,传来的阵阵惨叫之声。
满壁焰摇的昏光下,她的身形极为优美妖艳。
真如阎王殿里的
修罗一般。
过了许久,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明明是封闭的空间,却仿佛有寒风袭
,令
不寒而栗。
“主上……”
拖着一身血腥味的黑菱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来到白纤羽面前。
“还是不说吗?”
白纤羽品尝着淡涩的茶水,语气冷淡。
黑菱摇了摇
:“基本审问出了一些罪证,但方公公的黑料却没有,估计他是真不知道。”
说话间,她将审讯后的记录册递给对方。
白纤羽
扫了一眼,唇角掀起一道嘲讽:“不死心啊,他还抱有一丝幻想,等着有
来救他。”
“那我再去审讯。”黑菱说道。
然而白纤羽却起身道:“时间太紧了,我去吧。”
戴上朱雀面具,
进
了铁门。
随着铁门关闭,一
腐脓似的血腥气味充斥在
暗刺骨的甬道,鬼磷般的火焰漂浮映照。
两侧牢房内或绑或坐躺着不少犯
……
一些原本还在哀嚎哭泣,或是硬撑怒骂的犯
们,在看到一袭白裙却面带朱雀面具的
后,全都硬生生闭上了嘴
,生怕发出一丝声音,更是有一些
吓得失禁。
宁下十八层地狱,不
朱雀生死门。
曾经有不少
对此嗤之以鼻,然而当真正体会过后,那种凿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是毕生难忘的。
白纤羽目光
幽,一路穿过暗昏的甬道。
青丝如瀑。
洁白如雪的裙摆轻轻摇曳。
轻盈却无比清晰的脚步声,宛若催命符重重敲击在每一位犯
的心上。
“哗啦啦——”
铁制造的铁链缓缓拉起牢房之门,两朵绿焰“蹼、蹼”接连亮起。
“大
!”
周围冥卫纷纷半跪在地。
白纤羽冷冷看着半隐在黑暗中的冷天鹰,随手接过属下递来布满钢刺、由妖鳄皮制造的手套……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黝的面具眼
里迸出两道锐芒,宛若青碧色的幽焰鬼火,令
皮悚立。
……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白纤羽回到了房间内。
她将从冷天鹰
中审问出的最新
供扔在桌子上,淡淡道:
“冷天鹰说,他曾偶然一次见过方公公将一个账本装进了机关盒内,但那机关盒被藏在何处,他却不晓得。”
黑菱眉梢一挑:“必然是在方公公的家里。”
“可那么大的宅院,即便让我们去搜,没个一两天也很难找出来……”
白纤羽洗了洗手,蹙着秀眉。“更何况,方公公是西厂京都缉事务的总管大
,怎么可能随便让我们去搜。”
黑料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难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