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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一路穿过
仄的走廊……
而后，陈牧被扔到了一座气氛压抑昏暗的大厅里，地板上的刺骨冰冷反而缓解了一些他的疼痛。
“陈大
这是怎么了？没吓尿裤子吧。”
看到陈牧这番模样，于公公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除他之外，还有几位西厂官员。
包括方公公。
众听到后，全都哄笑了起来，看向陈牧的目光带着嘲讽、鄙视、怨恨、冷漠与杀意。
“真没力气了。”
陈牧尝试着运转功力，但疼痛感愈发加重，只能就这么躺着，才能感觉到痛楚感一点一点消失。
皮下的黑色
体也在极缓慢的蠕动，仿佛在帮他修复着什么。
方公公狞笑道：“陈大，这还没用刑呢，您就成这副德行了？咱家还以为你是真男呢，也不过如此嘛。”
这王八蛋，被老子拿刀威胁的时候怎么不横。
陈牧也懒得回怼。
算算时间，冥卫应该把账本拿到了。
也不知道那账本里的东西能不能帮他脱身，如果不能，可就不妙了。
就在陈牧思索时，于公公打开卷宗，冷声道：“陈大，抓你来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身为六扇门总捕，公然袭击两位朝廷命官，实属狂妄，你可知罪？”
“……”
陈牧不想说话，甚至还给了个白眼。
啪！
于公公拍打着木桌，
恻恻道：“你这是打算不认罪？来啊，好好伺候一番陈大，让他清醒清醒！”
“我举报……”
陈牧实在不想动弹，沙哑声说道。“我举报方公公有谋逆之罪。”
此话一出，众脸上倒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这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但凡有举报谋逆的案子，都需要都察院和刑部及冥卫参与。
而陈牧肯定会用这种方法，给自己拖延时间。
但于公公不打算理会，因为诬告就是诬告，只要你说不出任何线索，完全可以忽略。
“你这是在诬告吗？”
于公公冷笑道。“陈大，事到如今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甚至故意诬告朝廷官员，你好大的胆子！”
陈牧忍着喉咙麻痛感，说道：“方大有一个账本。”
账本？
在场审讯官员一怔，全都看向方公公。
而听到陈牧话语的方公公，面色陡变，大脑懵了数秒。
这家伙怎么知道账本？
莫非是……
一瞬间，他便明白一定是冥卫在冷天鹰身上审问出了讯息，所以暗中告诉了陈牧。
妈的，这个冷天鹰害我！
压下满腔惊怒，方公公指着陈牧厉声尖喝道：“放
！你当在场诸位大都是傻子吗？”
于公公看着方公公的神
，内心蓦然咯噔一下。
难道这家伙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脸色晴不定。
若陈牧没有在撒谎，方公公真有什么账本，见不得的秘密，而他却置若罔闻，一旦事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方公公，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于公公低声问道。
方公公连忙摇
，压低声音：“大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清白的，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方公公甚至立誓。
他虽然震惊于冷天鹰知道账本一事，但他确信对方不了解账本藏在这地。
这也是他目前淡定的原因。
只要找不到，那就是无中生有，那就是诬陷！
陷
思虑的于公公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想起督主的嘱咐，他咬了咬牙，打算赌一把。
赌所谓的账本根本救不了陈牧。
“来！”
于公公目光森冰寒。“给陈大上刑！”
“是！”
两名西厂护卫将陈牧拖起，放在一张布满血迹的椅子上。
然后双手双脚全都绑起来。
陈牧忍着皮肤上的疼痛，冷冷道：“于公公，你要想清楚，若没有真实报，我怎么可能得知方公公有账本，你可不要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
于公公再次陷犹豫。
他看向方公公，后者拼命摇，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赌了！
于公公眸中迸出锐光，喝道：“用刑！”
然而话音刚落，外面诏狱所的大门突然
开，上百
锐冥卫如
水般涌来，将众全部围住。
大厅内的官员全都懵了。
看着一袭黑袍，戴着银色朱雀面具的
缓缓走来，于公公眉角青筋直跳，心中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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