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慢了一拍，不是身体慢了一拍，而是“内力”慢了一拍。
砰一声，方希然的手倒是到了一如和尚身前，封锁他的一切攻势。这一招从招式来看，简直是一如和尚那一招的克星，但是双方一碰，方希然的手却被拍开。
他的手中，并没有浩然正气，而是普通的内力。
“果然，方施主并不是真正的读书
，只是强行带
自己读书时的经历罢了。”一如和尚双眸一亮，暗自忖道，“这
浩然正气，虽然是由方施主缔造出来的，却和他的心境无法完美契合，运转之间，还有些许窒碍。所以他招式变化不多，是怕浩然正气无法跟上，而他刚才也是以为我不知晓此点，冒险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凌空打击，致使轻功运转受阻，才被我找到了机会。接下来只要与他比拼招式变化，其气息流转，必难通畅。这浩然正气，注定是克尽了一切常规武者的内力——但方施主岂非就是天下最武者的那个？”
一个天下最武者的武者，拿出书生克制武者的手段化用的招式，到最后竟然也被此招所困。
这似乎是个命运的玩笑。
方希然内力一慢，已经陷了被动。
一如和尚再大喝一声，乘势追击，以气大不定之法，隔空传递气流，从方希然身后再发一掌。
一前一后，两掌轰然打来！
方希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刹那之间好像就要陷两无比巨大的力量之中。此时此刻，不管他用怎样的手段，都无法解除这一刻的困境。
除非……
“停下吧。”
他一抖眉，忽然背负双手，散去内力，叹了
气道，“我输了。”
刹那之间，两掌力消失了。
一如和尚的动作停顿，皱了皱眉，怪异地看了两眼方希然。
他在刚才，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比浩然正气更加可怕，但也更加不完整的力量，从方希然的体内涌现出来，一闪而逝。
就是这一闪而逝的气息，才让一如和尚停下了手。
当然，一如和尚不是赶尽杀绝、争强好胜的，方希然愿意认输，他一听就会停手。
但这一次的停手，却是在方希然说出话语之前，因为那气息而停手——那一瞬间之中，两个时间点的不同，对他的心灵境界而言，十分清晰。
这便是势道……原来……原来是这个势道……
看见一如和尚似乎若有所思的神色，方希然只好解释道，“大师若发现了什么，希望不要
说出去。我方希然的武道，的确走到了一个牛角尖的地方，但这只是一种按照‘常理’的推断，从江湖，到军阵，再到文臣，最后自然是……嗯，下一个是什么，你该懂得。但这并不代表我本的欲求，事实上，我也常在纠结，是否要践行此道。”
“若真是如此，反倒让贫僧担忧。吾辈中，难得寻求到这样一条明确的路子，方施主若要放弃，要早放弃，若不愿放弃，应当下决断……总之不该纠结太久……哎，话归正题吧。”
一如和尚拍拍脑袋，也觉得这是个复杂的事
，于是对方希然道，“既然方施主输给了贫僧，按照此前约定，那贫僧就自去寻找李照，传授奇阳大经。完成此法之后，李照和贫僧也再无……谁！”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一皱眉，想要回
。
水中一咕噜，水花四溅，从一如和尚的身后，忽然有一个跃了起来，“哈哈，是老子我！”
说话间，双手大张，快如幻影，狂风骤雨一般点了过去。
他这几下点
手，速度极快，内力也极强，根本不输给一如和方希然两，竟也是个大宗师的级数。
一如久战困乏，
力颓废，居然反应不及，就这么被他打中要，一阵昏厥的感觉涌上心，脑袋昏昏沉沉，双眼重得如同有了千斤。
“你……王施主……”而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一如回一看，映眼帘的是个须发狂，双目又圆又大，咧嘴笑着的高大老。奇怪的是，此虽然从水中出来，不知道潜伏了多久，但身上的衣服却还是
的。
说完这话，一如就真的支撑不住，当下晕死过去。
这个老之高大，也是踩水而立，一伸手，提着一如的领子，一如的脚踝都不过水的。
方希然挑了挑眉，中道出三个字，“王无法。”
他仍然是背负双手的状态，显然是知道此是友非敌，“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无法，同样是五大宗师之一，被称作“自在武夫”“天下第一狂”的世外物。
不过正如方希然和一如的关系一般，五大宗师彼此成名多年，自然也是相熟的。而且在这其中，杜长生是远居东海，方希然自成一派，张北冥高居庙堂，三个算是各有势力。
唯独是王无法、一如和尚，这两个才算是比较自古以来的江湖中。
他们之间，也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