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通敌卖国者斩

列被屠杀的对象，和他们泾渭分明跪在前排的掌柜们全部倒在血泊中后，那些如狼似虎杀如麻的悍卒并没有被血腥刺激地朝他们动手。

大滩大滩的血迹洒在守备署门外，尸体横呈，落地的颅滚，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方景楠脸色从容，负手站在那，汩汩鲜血流到他脚下，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没有被屠杀活下来的，还有周边围观的，一个个看向方景楠的眼神像是看魔鬼一样，透着惊恐！

……

在这些惊恐的当中，守备署后院一处阁楼上，安东卫指挥使李永新更是心神胆颤。

之前被方景楠用小计骗得被抓时，他还一直在琢磨，回如何纵横摆阔联合城内势力把这群赶出去。

现在看来，对方却是比自己要狠毒百倍，直接就动刀杀了，这里面可是有王府的呐。

颤抖着，李永新扭看向旁侧看押他的秀气男子，问道：“方大之前的提议，现在还有效吗？”

李秀素扶握着刀柄，淡淡地点了点。

一旁的方笑却是哂笑道：“咱们长官说了，你若真有忏悔之意，写下文书把营地里的卫所兵卒由我们暂领，你自个去云冈堡舒舒服服住个半年就成。”

李永新惊道：“不是出兵权就行么，怎么还要去云冈堡了？”

方笑忽地咧嘴笑道：“我家长官还说了，你若有疑问，我就数三个数，尔后再跟你说另一个方案。”

“一，二……”

“同意，同意，我同意！”方笑数的飞快，吓的李永新狂喊出来。

方笑无趣地撇了撇嘴道：“那就走吧！”

……

远处的屋檐上，镇抚司的朱颜等彻底看傻眼了，之前以为把这些抓来下跪只是想出气，谁知后果比他们想象的严重的多，怀仁城里大半最有钱的商号呐，竟然一声令下给砍了。

“这帮做事还真是不顾后果啊，”于清教对身旁的秦秉文唏嘘地叹了一声，“以后咱们得小心着点。”

秦秉文却是想到其它事，叹道：“咱们都知道这些商号背后的力量有多强，若是联手报复起来，守备署衙相关员恐怕都要倒霉，我们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也算是署衙的，或许要殃及池鱼了。”

于清教心中一惊，朱颜却是摆了摆手，安抚道：“也许未必，我总觉得他们不是鲁莽的，或许早有准备，有所依仗也不一定。”

……

“这些商铺还有漏网的么？”踏在血泊中的方景楠忽然问道。

冷笠敬声应道：“报告长官，掌柜都已拿下，但有些不在商铺中，出去办事的伙计，一时间没能抓到，请指示？”

方景楠又问：“城门都封锁了吗？”

“都封锁了！”

“喔，”方景楠想了想道：“传令下去，首犯即诛余犯不究，放开四门让他们走吧。这些商铺伙计，录完他们掌柜转卖违禁物资的供词后也都一并放了。”

“是！”众应道。

此令一出，围困在怀仁城里的所有皆松了气，看来事到此算是过去了。

但如朱颜一般的有心之，从方景楠的这个行为当中却有所察觉。通敌卖国是要诛三族的，既然已经开了，现在却又结束，但同时又揣着这些通敌的证据和供词，这是何意？

‘与后金盐铁往来账册’肯定是扯蛋的，但封铺搜查之下，这么多商铺里总能找到几本写有暗码的册子吧。

此事如何收尾？

朱颜轻拉了一下于清教和秦秉文，道：“走吧，我们想太多也无用，事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把握的，安份地把属内差事做好，静且观之吧。”

两抬手应道：“是的，大。”

……

……

（冷笠与贺胖子的冲突，在第二卷的第九章有埋伏笔。当然坑埋的很淡。冷笠这个物怎么说呢，一个自小受尽欺压与凌虐，要么变成毫无廉耻的卑鄙小，要么就是自尊心极强的偏执狂，冷笠是后面这种。另外，主的坑第二卷开也埋好了，这一卷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