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亲王府

在一旁伺候。

“青莱这手妙呀，不露锋芒隐而不发，最后直捣我腹心之地，可进输了。”

窦可进把棋子放盒***手认输，旁边的婢赶忙沏茶收拢着棋子。

叶廷桂笑道：“则仕今举棋不定，满腹心事，廷桂胜之不武也。”

窦可进失笑道：“哪里有什么心事，只是递朝廷的辞呈久无音讯，家中老母又卧病在床，心有所念罢了。”

叶廷桂道：“如今后金退去，边关安宁，该无战事。则仕又有《陈表》文，陛下定会允许，安心稍待便是。”

窦可进叹道：“青莱所言极是，是我了心神，差了修养。”

“则仕慈母病床，关心则而已，不必自谦。对了，”叶廷桂忽然道：“听说怀仁城那边生了些事端，代王府的铺子被封了，你与王府相熟，可清楚内里详？”

窦可进脸色一正道：“此话可不能语，下官与王府乃常例而，算不得相熟。王府的事，自由王府处理。如若投诉地方，下官定当秉公办理，但目前王府并无片语诉来。”

文臣与宗室关系莫逆是大不禁之罪，叶廷桂道：“是在下孟了，则仕别往心里去。”

窦可进跟着笑道：“抚台大哪的话，若不是大一直悉心关照，可进也不会成长至今，以后定当多向大请教才是。”

“客气客气！”

“应该应该的！”

如此，大同府官职最高的两，一边手谈着棋局，一边客气地闲聊，再也没提王府一句。

只等互杀几盘，窦可进拱手认输，起身告退。

巡抚叶廷桂这才长身而起，望着窦可进离开的背影，抿嘴轻笑，一个守备抢了王府的铺子，这是玩的哪出？

对于动辄几十万两白银过手的一府之首而言，若不是牵扯到王府，几间铺子实在是小之不能再小之事。

但就像窦可进所说，王府的事，王府自己处理就好，他只是略微好奇而已。

忽然间，叶廷桂想起一，与他一起师从首辅叶向高的同年，天启二年少年状元郎文朝衣。

他轻笑几声，回书房写起了私函。

……

怀仁城，守备署衙。

方景楠热地把锦衣卫百户田洪福请进署衙，从城里最好的酒楼订了一席最贵的菜肴，酒是酒楼里珍藏的绍兴那边埋藏二十年的儿红，可谓是尽最大能力招待贵客。

这是方景楠与田洪福的第三次见面，但说话，却是一回。

相互客套之后，田洪福切正题，“听沈炼说，方百户有关于藩王的密事相报？”

方景楠左右言其它道：“此事不急，来，我敬田兄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平常方景楠是不喝酒的，了解他的都知道，这次算是很卖力气了。

田洪福却是不领，把身前的酒杯挪到一旁，沉声道：“锦衣卫公务其间不得饮酒，方百户有事还是直言吧。”

“哎呀，还有这种规定，不错，果然纪律森严之地，出刚正不阿之，我辈定当好生学习。”

方景楠仍是满脸笑容，出于后世的影响，他对锦衣卫充满了好奇，看着身后站着的沈炼，他又道：“沈兄一看就是过大事之，不如座同饮一杯？”

当啷！田洪福把绣春刀猛地砸在桌上，弄得酒菜四溅，“方百户可是欺我锦衣卫如今失势，存心戏弄？”

方景楠一点都不气，陪着笑脸道：“哪能呢，小弟只是倾慕锦衣卫已久，想与大多亲近亲近。藩王这事一说，我怕大甩便走，失了亲近的机会。”

田洪福眉一皱，心里想着，这的言与行怎能如此不同，杀时眼皮不眨像个狠，此刻怎么跟个地痞一般。

他哪知道，方景楠拖时间是真，倾慕之心也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田洪福指着满桌的酒菜，道：“方百户请放心说，无论怎样，在下都不会费这桌好菜。”

方景楠咧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喔，反悔是小狗喔！”

如此小孩般语气，不单田洪福，身后的沈炼也是一阵无语。

方景楠这才道：“是这样，我手下有一个潞安府长治县的班役，据他所说，连氏一族资敌一事另有隐，很可能是潞王与代王联手陷害为之，还请天使详查。”

田洪福斜眼看了方景楠一眼，道：“就这事？”

方景楠正色道：“对啊，两位藩王巧取豪夺，联手谋夺氏宗大族的家财，难道不值得一查？”

田洪福看着方景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不止是潞王和代王，还有兵备道与巡抚大及各州县衙都参与了其中，我知晓的清清楚楚。”

方景楠一脸骇然道：“啊，还真有这事，你，呃，你你，不上报朝廷么？”

田洪福吸气，忽然平静地道：“你果然是在戏耍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