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退场

负的毁灭要因，正是反乌托邦。

而封闭世界……只是为了完成反乌托邦，所走的一条路，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

“反乌托邦……”魔王扫了周遭的诸位神灵一眼，嗤笑道：“你们以为，封闭世界，就是所谓的反乌托邦？就是所谓走上了错误道路的乌托邦吗？”

“反乌托邦不是说我——指的是你们。”

最大的威胁被清除，魔王不在隐藏真实的能力，光辉与功绩不断1汇聚于手上。

类定义上的乌托邦与反乌托邦，距离如今的类都太过遥远，尚且还不足以构成毁灭类的要因。

反乌托邦魔王和绝对恶都是因为永动机而导致的一体两面，但彼此所代表的象征并非善恶秩序混等等，而是永动机诞生的那一瞬间，衍生出的最简单的分歧。

永动机究竟被掌握在谁手里。

若掌握在大量手中，永动机的灵格便会向绝对恶演变，复数的存在掌握了永动机，只要其中任何一体心中孕育了恶念，引发的战争都会毁灭世界。

若掌握唯独一手中，永动机的灵格便会向反乌托邦演变，无限的能源象征着无限的权利，但就算如此，为了维持‘唯独一’掌握永动机这一行为，永动机并不能造福全类，能造福的，仅仅是那些信奉了永动机持有者的类——换句话说，是信仰。

耶稣借用了永动机的灵格，是为了造神。

从箱庭创生之际，发现类无法成为三位数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华国试图绕过这一现状，直升二位数，便是为了解这一概念的三位数。

在那之后，最具代表的——是释迦摩尼。

相比起三相神而言，释迦摩尼虽是后起之秀，但无论从实力势力智慧来说，释迦摩尼都要在毗湿之上——但箱庭中的释迦摩尼却是毗湿的化身。

这正因为‘佛’。

佛是觉悟的，释迦摩尼意图通过这一传闻，将类的上限拉升至三位数，除类无法成为三位数的界限，但先产生绽的不是那道界限，反而是释迦摩尼本身，被毗湿寻找到了机会。

在那之后，箱庭成为了‘神佛的乐园’，甚至不提龙种不提星灵，而是单单将‘佛’拿出来与神并立——谁得利谁有嫌疑，毗湿必然是导致箱庭如今状况的幕后黑手，最少是其中之一。

但奈何……根本找不到毗湿，甚至化身都不太找得到。

世界龙游于箱庭之外，箱舟不到箱庭毁灭不会出现，其他化身更是要么沉睡要么没出现，本体更不知道在哪——而且，毗湿的化身也并非全有问题。

箱庭之中，释迦摩尼是毗湿的化身，但这个‘化身’也不绝对，毗湿受释迦摩尼的影响也很重，箱庭外界佛门的教义他根本改不了，甚至出现了佛门大量经典否认释迦摩尼和毗湿的关系，但在箱庭这个诸多世界的收束点里，释迦摩尼是毗湿的化身反而是事实的割裂况。

按照二位数的看法，如果毗湿没有短时间内力量的涨，释迦摩尼或许能逐渐取回自身的控制权……当然，这只是猜测，也存在毗湿在伪装的可能。

毗湿唯一在箱庭内活跃的化身便是释迦摩尼，而这种况，就算有二位数想找他算账，也找不到寻仇的目标，总不至于去找无辜的释迦摩尼吧？谁也分不清他们彼此相互影响到了什么程度。

华国意图让类成为四位数，佛门意图让二位数成为类，两种方法都功亏一篑，在那之后，耶稣则采用了另外一种尝试。

让类成神。

并非是赋予类神格，而是在不寄予神格的前提下，让类成神。

他借用了伊甸园的传闻，借用了亚当夏娃的灵格，借用了永动机汇聚信仰——如果是阻碍在三位数面前的障碍，是从古至今所有类和大部分神灵星灵灵等等种族潜意识中的‘个体生命无法达成全知全能’，那就以同样的手段，用类的信仰来打这屏障，只要信仰他是神的类足够多，这信仰会冲开四位数和三位数之间的障碍。

让类这一种族，诞生出成为神灵的可能，耶稣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成功点在于，那道屏障没能拦住他，他成为了三位数。

失败点在于，箱庭的感知被短暂屏蔽，仅仅让他由至神的瞬间脱离了箱庭的观测，便没能让类成神的过程合法化——没能向箱庭证明，那一瞬间，在箱庭无法感知时发生了什么，他是否被赋予了神格。

本应打造出新的可能，但却因为过程的缺乏，他没能成为新的希望，反而成为了最终试炼，背负起了‘反乌托邦’的可能。

究竟是神创造了，还是信仰产生了神？这是箱庭最大的悖论。

如果耶稣的晋升全程在箱庭的观测之内，箱庭会接受能够成为神的可能，但抛离了详细步骤，因为短暂的不可观测，箱庭从反乌托邦的现有灵格只能得出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