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踏前歌

“你听见他的话了吗？之后的比剑，他会对你痛下杀手，这可怎么办。”王娟儿心一暖，她心思缜密，立刻又开始发愁。

“一盏残灯，也许会灭，但只要有一点烛火，也许会照亮间。”

王娟儿不知自己父亲陆旭的事，并未听懂，只道是他抒发些惆怅感，靠的前了，搂住姜凡的胳膊。姜凡察觉，灯也许会灭，何必留，欲抽手出来，灯也许会灭，又想了一遍这句话，心里一软，百感集，笑笑由她。

擂台一旁，齐白鱼，杜观山，叶殊，司马玦四将莫青衫团团围住。齐白鱼翻起莫青衫的左袖，一点点往小臂上涂抹药膏，触及伤处，莫青衫痛的皱眉，一小一小向外咳血，用手绢接住，白绢被染成血色。先前与刘灵官对的那掌，她提劲硬拼，以臂骨折断，心腑受损的代价取胜，现在她面色红，气血翻涌，需静心调息，再用内力，会伤及根本。

何春夏凑过来，“不比了吧，没关系的，任明砚不会是我的对手，到时候秋水剑会归我，我已经是长恨剑主，接了剑，再赠还给你。”

莫青衫惨笑，“我莫家的剑，怎么能靠外来施舍还我？”

无再劝她弃比。杜观山返身回了擂台，气运丹田，只是简单的调息之声，便犹如闷雷，传众耳畔，大伙知道有事要讲，三三两两聚到台前，杜观山开。

“论剑会已经接近尾声，此次比剑，准备仓促，有诸多侠士，剑艺高超却受限规则程未能一展拳脚。如今圣上亲临，诸位侠士，各方剑派的名门大家，若自认有过之处的妙剑法，可自行上台，献技与圣上。”

台下不乏有亮起眼来，跃跃欲试，秋水剑主的位置和自己早没了关系，但若是能被圣上看上，同样可剑名满天下，。杜观山此举既为莫青衫拖延些时间休息，又给众侠士一个展露剑艺的机会，一举两得，他跳下台去，将擂台让与众。

齐白鱼正取两块杉木板，用麻布固定在莫青衫的小臂上缠好，开相劝，“你内外皆伤，任明砚胜古十二书的那场，展露出的天分，心境，剑法，都为上品之姿，又踏实肯下功夫琢磨，怕是早就想好每个该如何应对，你俩都不要轻敌。”

“老齐，你一个大夫，装什么剑道高手，在两位剑主面前，班门弄斧。”杜观山见气氛沉闷，主动聊天打趣。

“三位。”何春夏开。

“四位。”齐白鱼嗤鼻，“我名正言顺的断云剑主，论剑，比你有资格。”

司马玦哈哈大笑，“秋水剑可是收在我墨玉山庄，今第五位秋水剑主也会诞生。”意味长地看莫青衫一眼，再依次扫过何春夏，齐白鱼和叶殊，有些感慨，“老一辈的剑道高手就剩我一个了，我的剑会传给源儿，他无心剑术，一生心血换来的这七式踏前歌，怕是后继无。”

突然想起那的梁全，豁出命去，也要将刀法留下。司马玦看着莫青衫和何春夏，他一生无弟子，这两姑娘他打小就见着，一个调皮捣蛋，一个心事重重，两个姑娘他都不怎么喜欢。如今这两长大了，天分极高，甚至会成为两位新剑主，接下剑旗，成为江湖上的两面旗帜。心里感慨，萌生出惜才之意，也罢，也罢！司马玦将叶殊叫到一边，小声商量。

“叶老弟，论剑，我当年被称为萤火一代，李青蓝横空出世，再亮的光，旭之下，只是萤火。你教导有方，春夏这傻丫，有点当年李青蓝的意思，不过还差的远，既然有距离，那就追的上。你说，我现在收莫青衫为徒，如何？”

叶殊皱眉，“如果春夏赢到最后，我答应将秋水剑传给衫衫，收一位剑主为徒，名师高徒，确实是江湖美谈，可您早已名满天下，何必在这个时候占便宜。”

“哎呦，我不是贪图名气，我是要跟你比比。你教了何春夏，我也会教莫青衫，踏前歌倾囊相授。”司马玦得意起来，“老子我年纪大了，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十年后，先比两谁的剑名更盛，再比两谁的剑道更前，最后自然是比剑，三局两胜，如何？”

叶殊不答。

“我可知道你，你兜里的东西空了，没什么可教的，怎么，怕我后来居上啊。”

“手心手背都是，衫衫如果愿意，自然好，我答应。”叶殊对于当年把莫青衫送还莫家，让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心有歉意。他犹豫是因为之前想好在论剑会后收莫青衫为义，可现在司马玦若收莫青衫为徒，师者如父，这话便不好再提。

两回去将此事和其他说了。在莫青衫眼里，自己负伤，断然赢不到最后，无法接剑，司马先生在此刻提出收徒，是赠予自己一个名分，墨玉剑主的弟子，江湖前路必然好走的多。

这是天大的，莫青衫红了眼眶，当即跪倒就拜，“弟子莫青衫，见过师父！”

司马玦哈哈大笑，扶她起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一会悄悄话。莫青衫听着听着，落下泪来，叶殊见了，猜到是踏前歌的心法要，衫衫知恩，如此绝技真传自己，感动落泪。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