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物一般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想，唯一能支撑自己能挺直腰杆的，应该是她身上的衣服吧。

这是她唯一的遮掩物，也是她最后仅剩的东西了。

当她提出借钱的事时，充满烟酒味的房间突然变成了讥讽的嘲笑。

韩佳之慷慨地答应了她，高傲的姿态仿佛只是在随手施舍一个可怜的乞丐。

不过韩佳之突然说：“对了，你们好学生是不是都从来不喝酒的？这样吧，你给我们表演一个好学生喝酒。我不仅把钱借给你，还不要利息，怎么样？”

周围的顿时哄堂大笑，欢呼、鼓掌、吹哨声不绝于耳。

夏木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佳之，看着她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红唇，吐露出的每一个字，比锋利的刀刃还要伤。

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恶作剧的坏笑，俨然是一个彻彻尾的恶魔。

她通过韩佳之的眼眸，仿佛看到了瞳孔里倒影的自己。

是一个小丑。

一个穿着浮夸服装，化着诙谐的妆容，正在台上表扬的小丑。

那就是韩佳之眼中的夏木秀。

那天，夏木秀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醉。她将桌面上的酒通通喝光了。

他们讥讽的笑声地刻印在夏木秀的脑海里，以及……韩佳之冷眼旁观的恶劣笑容。

夏木秀一直都认为，自己虽然帮韩佳之辅导，领着韩佳之发的钱。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是合作关系。

但是从她向韩佳之伸手借钱的那一瞬间，她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