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恶果

冯尚书抓着鞋子看向昏过去的牛老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冯二老爷趁机脱身，狼狈揉脸。

“快请大夫来！”胡嬷嬷吩咐一旁丫鬟。

丫鬟急慌慌点，就往外冲。

“不必了——”牛老夫颤了颤眼皮，缓缓睁开眼。

一群围上来表示关心。

“扶我起来。”

牛老夫在胡嬷嬷的服侍下坐直身子，眉紧锁看向冯尚书：“当务之急是要把事弄清楚，拿鞋底抽有什么用！”

冯尚书瞪二儿子一眼，冷笑：“事要搞清楚，也要抽。”

牛老夫没有与老子争执的心，紧紧盯着冯二老爷：“外室又是这么回事儿？”

冯二老爷还想狡辩，就见冯尚书又亮出了鞋底。

“说不说！”

冯二老爷直接放弃了抵抗，讪讪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杨氏眼一红，指甲用力掐着掌心。

这个杀千刀的男，她真是恨啊！

“什么时候的事，孩子多大了，那母子二现在何处？”冯尚书一连三问。

冯二老爷不敢对上老父亲的视线，低垂着眼道：“杨氏怀耀儿的时候，孩子如今九岁了，住在平春街石巷那里。”

冯尚书气个倒仰：“混账东西，当年我不许你纳妾，你竟然立刻在外找，你是不是当我是死的？”

冯二老爷不敢吱声，心里却十分不平。

父亲还收过一房美妾呢，不然年纪比他小了二十来岁的三弟怎么来的？

结果那美妾生下三弟不久就没了。

父亲若是伤心，以后自己不纳妾就罢了，却管着他与大哥从此不许再纳妾。

大哥屋里好歹还有个通房，他屋中只有杨氏，时间久了在外养上一个外室多么寻常。

只有父亲还把他当个小孩子教训，也不想想他长子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牛老夫听冯二老爷提到石巷，问杨氏：“你是得了消息，去寻那对母子的？”

杨氏忍着愤恨点点。

冯二老爷看着杨氏，眼底怒火涌动。

他本没有让小儿子早早认祖归宗的念，想着等父亲百年之后再说。

那也是他的骨血，说不定到那时都娶妻生子了，却因为见不得的身份挑不到好岳家。

想到这些他便愧疚，而这恶却连如今这般光景都容不下。

作为枕边，杨氏哪里看不懂冯二老爷的眼神，憋屈得险些血。

她明明不想挑外室母子的存在，却不得不说出来，这感觉比钝刀子割还难受。

可没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说出外室母子的存在总比背负与私会的名声强。

“怎么得来的消息？”牛老夫再问。

杨氏不由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暗暗发愁。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钱三那种见钱眼开的货色她太了解了，把他推到老夫面前，挨上一顿打就什么都招了。

若只有吩咐钱三盯着石巷的事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花园假山的事。

一旦让老太爷、老夫知道太太设计毁三姑娘清白，那太太的处境就更糟了。

李嬷嬷与杨氏刚才一样，面临着艰难选择。

犹豫了一瞬，李嬷嬷以额贴地重重磕了一下：“那老路过石巷，无意间发现老爷从那里出来，老悄悄打听到那边住着一对母子，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太。太太想看看那对母子什么样，若是个好的便求一求老夫，脆把接回府算了，于是今带着老过去——”

说到这，李嬷嬷用力打了自己一掌：“老一时糊涂记错了地方，害太太误进了泼皮的住处。都是老的错，太太是无妄之灾啊！”

“娘！”

李嬷嬷拼命打着自己嘴，不停磕：“求老夫饶过太太，要罚就罚老吧！”

牛老夫冷笑：“自然该罚。来，把这刁拖下去，给我重重地打！”

杨氏脸色瞬间惨白：“老夫，娘她年纪大了，受不住打，求您网开一面——”

后面的话被那冰冷的眼神了回去。

李嬷嬷很快被几个婆子拖出去，外传来惨叫声。

杨氏对李嬷嬷是有感的，见求牛老夫不成，立刻跪爬到冯尚书面前求：“今儿媳想去看看那个外室，娘只是奉命行事，求您让停手吧。”

冯尚书沉着脸吩咐下去：“让外的停下，把李嬷嬷送回汀兰苑。”

外面的板子声停了。

牛老夫那气只出了一半，面上云密布：“来，送二太太回汀兰苑。”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