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无巧不成书

冯橙定定看着那张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子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款式是侍常穿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瞧着尸眼尾有一颗红痣，且越看那张青白的脸越觉得与画像神似。

冯橙的心急促跳了几下。

不会这么巧吧？

还是她太想找到那名婢，看花了眼？

这么想着，冯橙不自禁向前一步。

冯锦西把拽回来，一脸震惊：“橙儿，你要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侄想要扑到尸体上？

“一时看神了。”

冯锦西面色古怪：“看尸体还能看神？”

说是吓住了还让好接受些！

冯橙赧然一笑，小声道：“不知怎的，觉得这子有些面熟。”

“怎么可能——”冯锦西下意识反驳，突然顿住。

“三叔怎么了？”

冯锦西目不转睛盯着尸，神色越来越凝重，甚至不由自主向前迈了一步。

冯橙拉住他，哭笑不得：“三叔，再靠近就要让注意到你了。”

冯锦西把冯橙拉出群，语气透着困惑：“奇怪了，你刚刚那么一说，我居然也觉得那子有些面熟。”

冯橙心一动。

她说看着尸面熟，是因为尸眼尾有一粒红痣，令她不由想起了那副画像。

三叔看着尸面熟——

冯橙眼睛一亮，生出一个令激动的猜测：三叔有可能见过这名子，甚至知道对方身份！

“三叔，你是不是认识死去子？”冯橙压低声音问。

冯锦西一怔，缓缓摇：“不应该啊。”

他来金水河玩，要看也是看那种出类拔萃的美儿，相比之下，这子太普通了些。

“三叔你好好想想。”

这时有喊道：“官差来了！”

围观的立刻让开一条通路。

几名官差走过来，一蹲下检查地上尸，其他开始找看热闹的问话。

冯锦西拉了拉冯橙，悄声道：“橙儿，咱们回去吧。”

万一官差问到他这里，他倒没什么，被父亲知道带侄来金水河就完了。

冯橙哪里想走，小声道：“三叔不好奇这子的身份和死因吗？”

“每年金水河都会淹死几个，没什么稀奇。至于身份，看她穿着就是个婢——”冯锦西语气一顿，修长手指缓缓摩挲着下，“婢——”

“三叔，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冯锦西收起折扇一敲脑袋，喃喃道：“我是说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真的见过！”

他望了一眼尸所在方向，有些唏嘘：“前些子我与朋友来玩，那朋友说新认识一个花——”

“花娘。”冯橙淡定补充。

这不是费时间的时候。

冯锦西见侄如此淡然，也不再纠结，接着道：“他说新认识的花娘虽然在这金水河上不算出名，却有一把好嗓子，拉我一起去听曲儿，这溺水子是那花娘的婢。”

“三叔没认错？”

若只是见过一面，能记住花娘就不错了，连花娘的婢都记住——凭她对三叔的了解，不应该啊。

“说来也是巧了，婢上酒时不小心把酒洒到了我衣裳上，花娘还掏出帕子给我擦酒渍。那可是新裁的夏衣，颜色款式是最让我满意的一件，拿帕子能擦净吗？”

“然后呢？”冯橙心复杂问。

然后三叔该不会在花娘的服侍下去换衣裳了吧……

啊，她好像懂得太多了。

冯锦西一时忘了同死去的婢，一脸心疼道：“然后我就走了啊，最中意的新衣裳被弄脏了，哪还有心听曲儿。”

冯橙：“……”

“所以我对这名婢印象还挺刻的，倒是花娘长什么样子有点模糊了。”

冯橙哭笑不得。

“三叔，你要把尸身份告诉官差吗？”

冯锦西犹豫了一下：“应该说一声。”

无论什么身份，好歹是一条命，他若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却不吭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可侄也在，有些难办。

冯橙明白冯锦西在担心什么，忙道：“三叔你去说吧，看热闹的这么多，我往他们中间一躲，没知道咱们是一起来的。”

冯锦西一听也对，叮嘱道：“那让小鱼寸步不离跟着你，等会儿咱们在上船的地方汇合。”

小鱼每在尚书府门外的大柳树下舞枪弄已经成了一景，尚书府上下早就见惯不惯，他自然知道小鱼身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