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处说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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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王域以西。

原王庭。

在刘睿影等和坛庭的三位蓑衣客缠斗的不可开时，靖瑶反倒独享了一份清闲。

此刻他虽然穿着原众的衣服，但身上却没有带刀。他的那柄昼夜不离身的弯刀，已经失去了踪迹。连带着当时他从原里带出去的二十多位部下一样再也找不到了。可是他却并没有什么可惜之感，也没有任何的不习惯，反倒是弯刀不在手，让他觉得极为轻松惬意。此刻他正坐在刚原王庭地界的一处酒肆里，准备吃喝。

这里靠近震北王域，自是也有不少王域中。他们大部分都是往来的客商，携带者大包小包的货物。大到铁器，小到吃食，药材。靖瑶看着门外来往的大车，忽然想到自己和这些个客商们着实没有什么差别。他们来原王庭中做生意，靖瑶又何尝不是去五大王域内做生意？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即便不能做成，倒也无伤大雅。可他的生意，一旦失败，却是九死一生。

这处酒肆里，支应客的并不是个小二哥，而是一位。她总是含脉脉的盯着门，一双剪水双瞳只一眼便能毫不含糊的把这整座天下的河流望断之后向西流。但除却这双眼睛以外，她身上别的部位着实称不上美，甚至都够不着好看。世间的子如糖炒栗子般俏皮，或是如李韵娇媚，亦或是像赵茗茗清丽的都不在少数。和这三个一比，这位当真称不上美。

但就是由于她的这双眼睛，准确的说是双眸中的神，让来往的不自觉的驻足。走进店中后，即使不吃饭，也要喝杯酒。不过一个身上最重要的部分除了嘴就是眼睛。眼睛好看的，不但能吸引很多男，还会令那些个长得美丽的自惭形秽。这店内坐着的，想必都是为了这一双眼睛而来的。可是他们却又不敢与之对视，仿佛自己污浊，猥琐的眼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唯有靖瑶不是。

他闷着走路，两手空空，浑身饥渴难耐。一抬，就看到这家酒肆的门挂着的酒招子犹如喝醉了似的不断摇晃。此刻并没有风，因此这酒招子的摇晃就变得极为诡异，反常。在做出最后的抉择时，往往都是被某种原因所吸引，说服。就像其余的客官是被她的眼睛，而靖瑶是被这无风而晃的酒招子。不过这酒招子，岂不也是酒肆的眼睛？这么说来，他却是与店中的其他等也没了什么差别。

靖瑶走进店中，随便寻了一副空座，一坐了下去。桌上杯盘狼藉，上一桌食客好似才刚刚离开，还未来得及收拾。靖瑶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着，一言不发。忽然他觉得光线有些变化，这才发现一位子亭亭的站在他身边，挡住了从门窗处照进来的光线。靖瑶心知这是来支应自己的伙计，虽然酒肆中伙计很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市井上有个说法，凡是有伙计的酒肆，要么是掌柜的不正经，要么就是这伙计不正经。这种说法不知从何处而来，因为什么，但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即便在这原王庭中却是也听说过。可只要有伙计的酒肆，生意都会比别家好上许多！久而久之，这说法便也就只成了个说法。喝酒的酒客不会和过不去，店家和掌柜的不会和钱过不去，若不是愿意来酒肆做伙计的子着实太少，恐怕这街面上一大半的酒肆，都会变成和这里一样，由伙计支应客。

靖瑶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吃些什么。他不准备喝酒，因为吃完之后他还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回到迎火部中。若是喝了酒，难免会腿软无力，本来一就能到的地方去，却是需要两三倍的时间。虽然他手中没有弯刀，觉得极为轻松，但若要真得让他在外两三都没有兵刃随身，却是又会有点怵……

“两斤卤牛，若是有青菜的话，再炒一盘最好。另外，可有豆？”

这是靖瑶在心中早已想好的，只等这伙计一开，他便会说出来。

原王庭基本上是没有豆的，只有那些个更大的店面，才能做的起。做豆需要大量的黄豆，原上没有农田耕地，更没有农民，故而这黄豆只能有商们舟车劳顿的从王域内送来，价钱也就因此昂贵。靖瑶身为迎火部的三部公，自是吃得起豆，只不过在他这次前往震北王域之前，却是从来没有吃过。

吃得起，和吃过是两件事。原王庭中没有靖瑶吃不起的东西，但却又很多吃食，他只听说过名字，没有亲吃过。有些或许地位没有他高，钱袋里也没有他饱满，可吃过的东西却比他多得多。吃这回事，和练剑练刀一样，都是要靠个缘分的。机缘不到，你的剑，便就是不能行云流水，你的嘴，却也对许多吃食无福消受。

这伙计终于开了。

靖瑶也准备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句话。

“这里的那位客官还没有走……”

伙计说道。

靖瑶顿时愣在了当场。

他却是没有想到，伙计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