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两个,虽也不能缓神,但终究有结局的方法。唯有说话这件事,要是遇上不投机的
,那着实是一种煎熬。
“他不用刻意挽留,这一路上去往漠南,无论在哪家客栈歇息,他都能赚钱。”
蛮族智集说道。
“因为这一路上的客栈,都是他家的产业。自己坐镇第一家,往后排,是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两个闺
,两个
婿。再算上些杂七杂八的堂亲表亲,从中都城外直接通到下危州。”
刘睿影双眼瞪的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要是他所言不假,那一路的客栈加起来,岂不是比纵横天下的祥腾客栈还要庞大?
走着走着,天刚
晓。初秋湿气重,越往南走越重。不过也就短短几百里路是如此,等真正到了下危州,那里却是
的风如刀割。
听月笛说,这几百里中,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
爽的,就连晚上睡觉的被子和床铺,在春秋两个季度都生出了一层青苔。
五十里地不近不远。
以刘睿影和蛮族智集的脚力,小半
的功夫就走完了。
远远就看到一面大红色的酒招子高高飘着,在肃杀的秋季里,显得十分醒目。
客栈不大,两三间低矮的房字,顶上有瓦。不同的是,瓦片下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茅
,用来隔绝
气。
相比之下,那酒招子就显得有些过于另类。因为他着实是太高了……中都城城墙上三威军的大纛好像都没有这酒招子高。
还有不到一里地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是从北边吹来的。
北风一吹,天地间立马就冷了起来。
空气中的湿润,在风的催化下,一瞬间凝结成了琐碎的冰晶,扑簌簌的朝
脸上,身上拍打不停。
刘睿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南边过个白十里地,风水都能换个彻底,这般激烈的变化让他着实是没有料到。
好在客栈就在眼前,哪怕不吃东西,进去点壶热茶,躲开这阵风也好。
一走进这家客栈,刘睿影才觉得有些古怪。
不是因为这客栈中的所有桌椅都是用黄花梨木打造而成,也不是因为如此坚硬的木
,在桌边、凳腿儿上还能看到许多刀剑的痕迹,而是因为现在明明不是饭
,但客栈的大厅中已然坐满了
。
迈过门槛,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脖颈后挂着一条雪白的毛巾,两边肩膀上各自搭着一条,左手中还握着一条毛巾。
算下来,他一
身上就是足足四条毛巾,浑似个毛巾架子。
看到新来了客
,表
很是木讷,只轻微的点点
,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即便扭过身子,引着二
走向一张空着的桌台。
刘睿影刚要落座,却被这掌柜的出手阻止。回
看向蛮族智集,他却是一脸笑意的努了努嘴,抱着看好戏的模样。
“这就是那
儿子?”
刘睿影轻声问道。
“长子。”
蛮族智集回答的十分
练。
说话的功夫,掌柜的已经取下脖颈上的毛巾,开始擦拭桌椅的腿脚。
他擦的很仔细,也很温柔。
“哎!还当这些死物件是你婆娘啊!”
“别说,黄花梨的东西,那可真是细腻!说不定比平南王王妃的手还滑,
呢!”
大厅中的其他
看到掌柜的这副模样,出言打趣道。他听在耳中,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嘿嘿”笑了笑,手上却是不停。
桌椅都很
净,看得出他是个细心的
,应当是还有一点点洁癖。
荒郊野岭的客栈,还只有一个男
打理,能做到这样属实不易。
擦完了桌椅腿脚,掌柜的手上的毛巾几乎还是雪白,没有改变多少颜色。
接着又是手上的那条毛巾,把桌面和凳子面擦拭了个通透。
这手法在刘睿影看来根本不是为了
净,而是在
抚或把玩。
最后将那两条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平整的铺在桌面上,掌柜的才对着刘睿影二
做了个“请”的手势。
“吃饭?住店?”
掌柜的开
问道。
简简单单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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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词,只有声调略微提高,体现出询问的语气。
这世上不善言辞的
很多,喋喋不休的
也很多,但像是他这般惜字如金的,刘睿影还真没有见过……
相比于他爹,这当儿子的着实是把话都省下,孝敬给爹说个痛快。
刘睿影进这家客栈,本来只想躲避下大风。
要是没有那些冰晶碎屑,便也就继续赶路。
但现在往这里一坐,也许是触景生
,肚子竟是不自觉的叫了起来,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动。
他极为不好意思的用右掌心摸着肚子,画了几个圆圈。想到中午下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