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秦瑟瑟（一）

“甜的，难得的好东西。”

她怜悯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临死之。

秦瑟瑟塞得满嘴都是东西，鼓鼓的，她其实吃不出来什么味道，齁甜，可是还是在伸手抓铁罐里的洋果子往嘴里塞。

脆噎死自己算了，她想。

“快点，本田又来了。”

秦瑟瑟听到这么一句话，是真的被噎着了，她费力的吞下嘴里的东西，扑打下去衣服上掉的饼渣。

“刚刚谁出去了？”

“没出去啊，秦瑟瑟还在这里呢。”

秦瑟瑟鼓着腮帮子点，和其他的戏子一起趴着窗户缝往外看。

大门开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学生服的姑娘惟妙惟肖的走了出来，有点怯怯的。

本田的汽车停在门外，正呼哧着从车尾蒸腾着尾气，“学生”爬上车去，回朝着如意楼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她没有涂红，擦掉了染红的指甲，极素白极净的一张脸。

一双水盈盈的、波光潋滟的眼睛。

发也是自己剪的，用秦瑟瑟给她的那把剪子。泼墨一样的乌发如瀑没有了，齐耳的学生仔细看有些参差不齐的，耳后的两撮有点长得过分，鬓角又有一点点短。

车门合上了，锦瑟把自己变成了秦瑟瑟，代替她上了本田的车，代替她遭受不远的未来不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