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取灵粹夜探玄火

匿行之秘术，倒是没有惊动山中的兽妖，顺利抵达玄关之下。

焚香谷玄关内松而外紧。

自谷内进十万大山容易，但要从十万大山出去，则艰难许多。焚香谷对十万大山中的兽妖、异族极尽防备警惕，布置了许多手防备与巡逻。

封亦试了几次，都没有把握能在不惊动那些焚香谷门的况之下离开，无奈只好等待夜晚，打算借助夜色遮掩，再行尝试。

是夜。

两并肩毛茸团子，悄然隐夜色之中，向玄关潜。夜色，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纵然焚香谷弟子繁多，但两谨慎之下一点一点向前，仍自顺利地通过了玄关，而后落在焚香谷内。

途径关后一座院落，内有一气息雄浑，十分不弱，引得封亦两个驻足片刻。

“咦，”碧瑶好奇道，“此是谁，修为很呢。”

封亦想了想，道：“焚香谷驻守玄关的，乃是其门中四号物吕顺，想来便是他吧。”

碧瑶微微点，忽地一笑。

封亦好奇道：“怎么了？”

碧瑶道：“我听说焚香谷上官策有个师弟与他极为不合，事事作对，俨然一副狭隘小模样——如今一见，倒不像传言里那么不堪嘛。”

封亦笑着道：“毕竟数百年传承，再怎样也有足够的底蕴！”

两闲谈两句，便自离去。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几息之后，那院中蓦地飞出一道影，惊疑不定地站在两之前所立之处附近，目露异色地环顾周遭。

可任他鹰目如电，所见也唯有沉寂邃的夜色，周遭之中连窸窣的虫鸣也未断绝。此不由面露疑惑，自忖道：“奇怪，莫非老夫感觉错了？”沉吟片刻，又觉放任不妥，便使知会如今代掌焚香谷的李洵，让他加派门中弟子前来守卫玄关。

面对十万大山的首要，谨慎些也大有必要。

焚香谷门弟子的调动，自然立时惊动了暗中的封亦与碧瑶。望着那些离去的方向，封亦惊道：“他们莫非发现了我们行踪？”扭正见到碧瑶面上淡淡笑意，封亦顿时恍然：“难道你刚才——”

碧瑶点：“我离开是故意泄露了一瞬气息，那位焚香谷四号物倒也不负厚望地觉察到了。”说着，她一捋秀发，目露意：“你不是说要往‘玄火坛’一探么，眼下正是机会。”

封亦沉吟道：“若上官策在，那‘玄火坛’却不好进。”

碧瑶道：“那便先打探一下上官策所在吧。”

焚香谷覆地极广，谷中之后，一条条或大或小的路径平铺在地面，与一处处楼阁、殿宇、景致相互连结，犹如的血脉一般绵延漫向四方。正当两思索着如何探得上官策居所之时，忽地迎面走来两个焚香谷门。

两连忙躲影之中。

那两个焚香谷弟子很快走近，便行走时也相互谈。其中左面之道：“师兄，你可知方才大师兄命紧急传信，召集了不少师兄前往玄关驻守，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师兄道：“许是山中的鱼又自发疯寻死罢，之前偷袭玄关的事儿你不是也知道吗？”

左面那道：“那些该死的鱼怪物！就因为他们，今晚我们也得帮着玄火坛值守的师兄们守夜！”

那师兄劝道：“哪儿那么多怨气？上官师叔新近闭关，大师兄也是担心玄火坛重地安危，方才让我们相助守夜，难道你连大师兄的话也不想听？”

左面那讪讪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哪里敢不听？不然我此刻同你一道，又是在做什么？......”

焚香谷弟子从封亦两旁边走过，却浑然没觉察到黑暗影里的异样。而等他俩走远，封亦显出身来，与碧瑶四目相对，皆皱眉沉吟。

“居然如此巧合？”碧瑶怀疑道。

封亦也觉得蹊跷，但细细回想，他与碧瑶潜并未惊动于，何况就算露行踪，对方又如何知道自己两个的此行目的，从而提前做出布置？

除非对方并不是针对他们，而事实正是如此，仅仅只是巧合。

封亦思索片刻，道：“不管如何，且先往‘玄火坛’探一探。若有异样，立时撤退便是。”碧瑶轻笑道：“你就不怕露了行藏，反被困在谷中出不去？”封亦轻笑，自信地道：“有你与我合力，单一个上官策，留不住我们！”

碧瑶受用地一笑，道：“那好，便陪你走一遭吧。”

焚香谷谷内子弟守卫并不严密。

在接近“玄火坛”后，守卫严密了不少。奇怪的是，当封亦两个真正穿过了焚香谷弟子外围的守卫，越发靠近处之后反倒无守护。封亦谨慎地探查了一阵，确认没有什么陷阱之后，方才与碧瑶一道走出。

前方乃是立着的一块石碑。

石碑上书——玄火重地，弟子止步。

此处，乃是焚香谷禁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