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奴隶的时代

训练柘羯和贩卖隶的勾当，和封常清有些谊。

“忠诚可靠，能懂汉话，最好还会些手艺活。”

“某这里卖出的儿，俱是对主忠心耿耿，这会手艺活也不难，但沈郎若要这些儿都懂汉话就有些难办了。”

安老汉答道，大食这几年在河中横征敛，动辄屠城灭国，他手上正好有批来自呼罗珊地区的波斯大体符合这位沈郎的要求。

“安老哥，某不求都懂汉话，但有几个聪明的能懂，还能教其他就行。”

“那不知沈郎要买几回去？”

“不知安老哥这儿，价格如何？”

“沈郎既是封判官的朋友，便是某的朋友，十贯一，若是买的多，某再算便宜些。”

“十多少钱？”

“十便算八十贯，沈郎若买二十，便付一百五十贯就行。”

“好，那便二十。”

封常清在边上看着沈光和安老汉谈价，并没有出言，安老汉这价格很公道，他只是在两谈完后，才朝安老汉道，“沈郎买了西城那块地，要起宅子，安老哥你多安排几个懂营造法式的于沈郎。”

“封判官放心，某这里的儿绝对能，不会叫沈郎白花这钱。”

安老汉说话间，自让手下去挑选隶，接着领着沈光他们去了练武场后面的大厅里待客。

“安老哥，外面那些少年也是儿吗？”

沈光记得练武场上那些少年，大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也有像多闻那般十三四岁的，想到那些成年武士动辄挥鞭抽打那些少年，他有些不忍。

“沈郎，那是我安国独有的柘羯郎，沈郎若是有兴趣，也可买上几名回去。”

安老汉手上，柘羯郎才是他最大的生意，这些从小被他买来的孤儿，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才能成为柘羯郎。

这时封常清自为沈光解释起来，柘羯在安国语言里意为勇猛善战的武士，柘羯郎是丝绸之路上胡商们最青睐的护卫，也是最好的雇佣兵，就连安西军过去征讨突厥和突骑施时，都曾征募柘羯郎为蕃军。

沈光连价格都没细问，因为这柘羯郎虽好，但是他买不起，封常清中就连那些还没完成柘羯训练的少年，一个至少也要卖五十贯。

安老汉并没有笑话囊中羞涩的沈光，能被封二亲自带来，便说明封二也极看好这位沈郎，说不定后这位沈郎就能成为他的大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