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远虑

“主君，这儿的烽燧年久失修，储藏的柴薪和牛羊粪都湿透了，就连烽筒都堵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连云堡内的烽火台前，几个老兵下来后朝沈光禀报道，狼烟示警本就需要湿柴火，不过这吐蕃就连底下引火用的柴粪全都被雨水浸透，也难怪半天下来都没点燃烽燧。

“且去好好休息。”

对于连云堡内烽燧已经接近废弃的事，沈光一点都不奇怪，自从小勃律投靠吐蕃，吐蕃设连云堡后十多年里，大唐虽说喊打喊杀，可是前三次组织的远征连播密川都没有抵达，就全都半道夭折，这儿的烽燧估计自打修建那天起就再没用过，结果成了这等不能用的鸟样也是正常。

连云堡里，剩下的几十牛羊全都被宰杀，不过让沈光恼火的是，那个悉诺逻多赞死前倒是下令把这堡寨内能砸的都给砸了，要不是那场大雨，这厮估计会把整座城堡都给烧了。

眼下这连云堡里连能用的大铁锅都没有，还得等薛珍珠组织手携带各种物资过河，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城墙上传来的欢呼声，抬望去只见士兵们举着一黝黑的大铁锅，笑得和傻了似的。

和铁锅一起送上城墙的还有煤炉炭饼，很快城中便生火煮水下了锅炖煮起牛羊来，胡椒和老姜像是不要钱似地往里面放着，按着沈光的吩咐，每个都得喝上大碗的姜汤，把衣服彻底烘，顺便组织大伙沐浴。

等到天色暗下来时，碎叶军全军上下都吃了个饱，衣服爽，伤兵和得病不过百余，被分别安置在两处营房休息。

“沈将军，幸不辱命，出堡报信的十七个吐蕃贼，全都在此。”

点燃篝火的空地上，除了八颗血淋淋的脑袋外，葱岭的斥候们喝骂踢打间把九个吐蕃士兵给摁倒在地。

火光的影里，沈光没有平时的温和，看上去显得格外冷峻，他身旁是一众将领，此时大家都看着那些吐蕃俘虏，目光冷厉。

在悉诺逻多赞的府邸里搜出了那些皮唐卡后和骨酒器后，碎叶军上下就无比敌视驻守此地的吐蕃军队，就像沈光说的，只有死掉的吐蕃还是好的吐蕃。

“问问他们，大寨里兵马有多少，主将是何？”

沈光拨弄着手中的短刀，只不过还未等军中会吐蕃语的军士问话，跪着的八个吐蕃俘虏里已有大骂道，“唐狗，要杀便……”

这个硬气的吐蕃贵族话还未说完，就被边上的葱岭斥候一刀鞘砸在脸上，掉了半的牙，“狗东西，死到临还敢胡说八道。”

看着那被打倒在地，却仍旧用凶狠戾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吐蕃贵族，沈光想到了那些让毛骨悚然的皮唐卡，声音变得越发鸷，“你们这些吐蕃，向来喜欢剥我大唐将士的皮作画来夸耀武功，看你倒是很有骨气的样子，不知道捱不捱得住……”

“你们谁会剥皮的，给我活剥了这厮，另外告诉剩下这些，死也分好死歹死，想死个痛快的，就老实地招了。”

沈光展现出来的残，没有让碎叶军的将士们有丝毫不示，甚至于在他们看来自家主君到如今只活剥了这一个吐蕃狗贼，已然算是极为仁慈了。

“主君，我来。”

薛珍珠跳了出来，过了午后他便押着辎重营渡河，持全军上下的吃食，方才主君便当众许了他碎叶军右厢军里的校尉之职，只不过在班师回朝前他仍旧管着辎重营。

剥皮是门手艺活，薛珍珠以前在铁勒的时候，也曾过一两回，自然称不上手熟，只不过辎重营里有几个吐谷浑隶，原来在吐蕃手底下的时候便是专门这活的，吐蕃对于不听话的隶也是动辄剥皮拆骨示众。

“唐狗，你不得好死……”

被架起来的吐蕃贵族挣扎起来，中含糊不清地骂起来，可很快被脱得光的他就只剩下了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剩下那八个吐蕃俘虏都被吓得抖如筛糠，将自己知道的大寨虚实全都招了出来。

沈光手中的短刀激而出，钉在了那个被剥了一半皮的吐蕃贵族眼窝里，让他咽了气，吓得边上那两个剥皮的吐谷浑隶差点尿了。

“主君，请让我杀了那些吐蕃狗贼。”

沈光身旁，多闻忽地出声道，他昨晚被沈光留在大营里，和薛珍珠一起平，并没有参与攻城，此时即便看到了那个被剥了一半皮的吐蕃贵族是何等惨状，可是想到死去的父母和兄长，他内心里的仇恨依然难以平息。

看着个子已经到了自己胸的多闻，沈光想到当初那个在赞摩寺里说着要和自已一起打吐蕃的小和尚，忍不住感慨起来，但中仍是道，“去吧，记得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莫要折磨他们。”

“是，主君。”

多闻扶着刀走了出去，这时候南霁云也长身而起，他走到多闻身边，沉声道，“某教你如何下刀。”

“多谢南将军，我会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