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噎得险些岔气

撇撇嘴，“还能有谁？准是我那拎不清的糊涂娘，她不就见不得别好么？”

姜柔一提醒，陈氏也觉得是姚氏，可她一贯只会“当好”，便轻嗤一句，“柔娘，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咱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姜柔哼声。

……

一刻钟后，陈氏、姜云衢和姜柔出现在老宅。

姚氏养了两只鹅，正打算赶去河边放，前脚都还没出门就看到这三，她冷笑着“哟”了一声，“来的还挺准时。”

陈氏声音低弱，“姐姐，我，我们……”

姜柔心疼陈氏被姚氏欺负成这副胆小怯懦的模样，抢了话，直接质问姚氏，“村里给大哥凑粮换钱的事儿黄了，是不是娘在背后搞的鬼？”

姚氏呵呵两声，“这种事还犯得着躲在背后搞鬼？我光明正大搅黄的。”

“……”姜柔被噎得险些岔气。

陈氏和姜云衢二的脸色也不好看。

姚氏踮脚把晾衣杆上的尿布收了，嘴里冷嘲，“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整个溪水村的，谁提起咱家大郎不竖个大拇指？往前数个三十年，村里都没出过这么大方的读书，我这一番苦心要是被当成了驴肝肺，那可真是蚊子叮菩萨，不识好歹了，莺娘子，你说是吧？”

陈氏心里堵得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姐姐说的是。”

姚氏懒得再跟这几掰扯，去屋里把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布包拿出来递给陈氏。

布包里，是她的几样嫁妆。

陈氏不识货，只觉得沉甸甸的应该能值不少钱，心底怨气总算消散几分，带着姜云衢和姜柔走了。

姚氏没再去放鹅，转身进了姜妙的西屋。

出生三天的小宝已经长开不少，这会儿正躺在娘亲身旁，欢快地吐着泡泡，见姥姥进来，咧了咧嘴。

姚氏一颗心都给他萌化了，忙过去把小娃抱起来，眼睛望向姜妙，止不住地笑，“这小家伙好像能听懂咱们说话似的。”

姜妙淡淡看了小宝一眼，面上没什么绪，尔后问姚氏，“娘给了他们多少东西？”

姚氏逗弄着怀里的小娃，顺嘴答：“放心吧，顶了天五两银子。”

小宝看看姥姥，又看看长相娇美的娘亲，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努力喝，努力长大，努力把娘亲送到爹爹身边，有爹爹护着，娘亲就不用一个承受这么多坏的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