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代行者（142）

迅速把那一侧转到薛雷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摇晃鹿角想了一会儿，说：“我……不太清楚。

我找不到和这位暗有关的直接报。

”“完全没有？”“嗯。

完全没有。

按道理，我们是经历过光暗战的种族，有许多关于那个时期的记忆碎片。

可和这位的，一个也没有。

我能挖掘出来的，都是通过信徒的间接描述。

”“为什么会这样？”薛雷很疑惑地问。

蒂尔宁沉默一会儿，小声说：“可能是，在光暗战时期接触过这位暗的祖先，都没能把记忆碎片传承下来吧。

”他一怔，“等等，你们不是同阵营的吗？那个时代，古林灵鹿难道不是黑暗侧？”“是，魔物从降生就是暗的眷属。

但……怎么说，追随暗作战的记忆碎片我能找到不少，里面没有这位。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的理由。

”蒂尔宁微微垂下，说，“要么，墓场从来没有率领过我的祖先，要么……所有追随她出战的祖先，都在传承记忆碎片之前死掉了。

”她用角顶了顶薛雷的额，皱起眉很严肃地说：“趁着那只炎魔被你……呃……被你赶跑了，咱们也快离开这儿吧。

薛雷，是不死不火的世界意志的体现，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隐藏的本领可以驱逐她们，但只要她们还能再回来，就永远都不会输。

那是不可能胜利的战斗，长生种也无力抵抗时光的侵蚀，而就等于永恒。

咱们不能和墓场闹翻，那太危险了。

”古莎晃了晃翅膀，笑着说：“你也太胆小了，之前昂着下不正眼看吾主时候的傲慢哪儿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吾主在海洋上已经驱逐过好几个，这种工作我们有经验。

”“恐惧产生信仰，因为无力抵抗的生命，会寻求强大的帮助来获得心灵的平静。

你们可能觉得大海就已经很恐怖，海洋就已经很强。

”蒂尔宁焦急地说，“可你们想想，古老的年代能有多少生命在海边生活？海洋里的智慧生命才能提供多少信仰？海洋里的，根本不算战中的强者啊。

”“而死亡呢？墓场可以从大家对死亡的恐惧中获得信仰啊！这世上不怕死的英雄能有多少？战争就会带来死亡，而死亡只会让她更加强大。

你能赐福万物繁衍，那这个象征万物终结的冥府守关者，不正是你的克星吗？更何况你还只是个代行者，算我为了今后的睡眠和食物求求你，不要去送死好吗？”薛雷托着下思考了一会儿，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如果这个伪真如你说的那么强大，我就更要在她还不够强的时候解决她。

不然，放着她在死亡的恐惧中吸收信徒，最后再策动一场光暗战，让世界回到混的蛮荒年代吗？”他难得拿出了几分严肃的气势，“我知道她们不死不火，但她们会被驱逐，回到虚空，不能再影响这个世界的发展。

蒂尔宁，你刚才说了，直接的记忆碎片，你没有找到，那么，间接的，你应该有吧？”她轻轻踏着前蹄，想躲开视线，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轻声说：“有很多。

薛雷，这里曾经……就是墓场统治的地方。

可以说，她强大到成为了广阔地域的支柱，而正因为这样，没了她之后，这里才一路败退，在漫长的时光中，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状况，飘起来躲着的浮空城。

”“哦……难怪那家伙这么快就复苏了。

恐怕，这边的传说中对她依然崇拜的部分很多吧？”“很多。

只是……魔族大部分都非常自我，对信仰这种东西不屑一顾。

呃……古莎，我知道你是特例，别那样瞪着我。

”蒂尔宁甩甩尾，把半边身子藏在了薛雷后面，“所以除了我们这些会传承记忆碎片的上古魔物，其实也没什么地方还在纪念她。

”“那她是怎么从故纸堆里被翻出来的？”薛雷很纳闷地看向苏琳“寻”指引出的方向，“光明侧那边还好理解，本来就有很多遗迹保存到现在，类还有不少属于没信仰就浑身难受的类型……像你刚才说的，死亡的确很可怕，但死亡既然不可避免，在墓场复苏之前，应该不会有什么信仰投在她身上才对。

”“下层魔族最近有不少都在向墓场祈祷。

”一蓬火花四散飞溅，露狄降落在薛雷旁边，身上竟然多了一件能把她从脖子罩到脚的麻布长袍，“那只小鹿的记忆太碎了，遗漏了重要的部分。

苍穹魔堡这片地方，在光暗战的时代，是著名的魔族坟场。

墓场能从死亡中攫取信仰和力量，当时的祖先们自然会努力帮她最大化优势。

”“可光暗战至今起码有三、四千年了。

”蒂尔宁不安地说，“难道是复苏的连锁反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