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趁着敌
填装枪子的空隙,策马冲了上去,战刀一顿挥砍,劈翻了三四个
,余下的全都被吓得散去。
”走!走!快!”虽然暂时杀退了清妖,但此地不宜久留,李秀成对着队伍后面挥手道。
好在队伍有洪宣娇压着,行动也算迅速,很快就冲过了巷
,往旱西门推进。
刚到旱西门城楼下,李秀成抬
望去,但见城墙上的兵燹更加猛烈,直透云霄,翻滚的浓烟就像一
巨大的怪兽,正漂浮在空中张牙舞爪。
”看!那里是伪天王的旗帜,杀上去,活捉匪首!”李秀成还没想出应对的法子来,已有近百名湘勇已经哗啦啦地朝这边涌了过来。
他万没想到,旱西门也已经沦陷。
原来,在攻城之前,曾国藩、曾国荃兄弟二
已经布置了水陆两师,只能太平门处城墙一塌,便一起夹击。
城里的太平军都往太平门去填补,旱西门却成了空缺,被沿着城墙杀过来的湘勇和城外的大军里应外合,攻
了城门。
看来,天京城的十三道城门已经均被攻
,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撤!往清凉门撤!”李秀成一边拼死抵挡着掩杀过来的湘勇,一边对着后面喊道。
幼天王车驾那边,
况也不容乐观,从四通八达的巷子里,陆陆续续杀出好几队湘勇,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洪宣娇振声疾呼,手里的战刀如雪花般翻飞,已经砍倒了十几名敌兵,谁料湘勇却越围越多,规模摸约已经到了数百名之多。
幼天王却一直在哭泣,他何曾见过这种阵仗,而且还是身临其境,让他感觉到自己和死已经离得如此之近。
他甚至能感受到死的冰冷的鼻息,令他浑身寒彻。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幼王,也都战战兢兢,哭的哭,抖的抖,就像一批丧家之犬。
”西王娘,清妖太多了,杀也杀不完!”采菱还是第一次临阵,尽管也心中发怵,但是一想到惨死在苏州城里的姐姐后,便咬着牙和敌
拼命。
可是砍杀了三五名湘勇之后,却发现身边的牌刀手越来越少,湘勇越围越紧,简直有些力不从心。
洪宣娇也看得臂膀发麻,大声道:”采菱,跟他们拼了!””是!”采菱咬了咬牙,又冲进了敌群,和湘勇厮杀起来。
这时,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李容发的笑容。
那位英俊的忠二殿下,这时要是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好了!就在李秀成和洪宣娇打算拼死一搏的时候,忽然挤一侧巷子里,长矛长枪林立的湘勇忽然
了起来,乒乒乓乓地一阵枪响之后,一齐朝着幼天王车驾所在的位置退了过来。
但是那边有抱定了必死决心的洪宣娇等
,更是一番砍杀,将他们杀了个七零八落。
等到杀散了这拨湘勇,洪宣娇抬
一看,但见从巷子里涌出一队
马来,打的是太平军的旗号,不过那边大旗也是
烂烂,上
布满了无数枪孔。
”拜见西王娘!”两名穿着团龙袍的将军翻身下马,对洪宣娇拱手一拜。
洪宣娇定睛一看,这两
竟是尊王刘庆汉和式王萧三发,忙道:”战场之上,不必多礼!咦,你们二
为何会在一起?”刘庆汉道:”回西王娘,小的奉命把守策门,不料太平门的城墙一塌,清妖便如
涌
,顺着城墙一路杀来。
在城楼之外,又有鲍超的霆字营猛攻,两下不能抵挡,小的便弃了城楼,往城里而去。
后见幼天王陛下竖起了旗帜,便知道陛下车驾所在,一路杀了过来。
在钟鼓楼那边,正好遇上了式王,便合兵一处,到旱西门来护驾!”萧三发也道:”嫂子,俺在西王府内听到轰炸声,知太平门已是不守,本想寻你问问应对的法子,但府里的嬷嬷们说,你已经带着
营到天王府去护驾了,便点起了府内的牌刀手,杀了出来。
谁知,在钟鼓楼处,遇到了尊王殿下!”洪宣娇道:”你们能来护驾,那可真是太好了!式王,你随我护在幼天王左右!尊王,你去协助忠王,在前
开路!””是!”两员大将一起答应一声。
虽然尊王和式王带着残部来援,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依然抵挡不住湘勇的攻势。
幼天王的车驾且战且退,一路杀到了清凉门。
清凉门也已被彭玉麟的水师攻
,陷
一片火海之中,城门到处都是湘勇的身影,一见到幼天王的旗帜,也不要命似的围了上来。
竖起太平天国的大旗实则是面双刃剑,无疑告诉了敌我双方,幼天王便在此处。
不过,洪宣娇料定,弃城不守之后,城内尚有数万太平军,这些
马汇聚过来,护着幼天王突
重围,该不成问题。
李秀成和刘庆汉在前
厮杀,冲突了几次之后,发现湘勇的
马层层叠叠,竟不能杀透,便又折了回来,对洪宣娇道:”西王娘,各处城门已
,清妖堵得如铁桶一般,怎么也杀不出一条血路了,该如何是好?”洪宣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