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发的双脚在地上平移着,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被拉了过去。
眼看着他已经到了三步之内,武明良和伍维寿一手仍紧拉着绳子,一手往腰间的战刀刀柄上摸了过去。
李容发也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却猛的从后腰上拔出一个
钢短棍来,狠狠地朝着武明良的
上砸了过去。
这根短棍仅有一尺多长,却是通体
钢打造,一端顶部凋成球形,可以用来当成榔
击打,另一端却是锥状,可以捅刺。
李容发正是用那稍粗的一段,朝着武明良打去。
武明良急忙将
一偏,但动作还是慢了半拍,被击中了肩膀。
他顿时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惨叫一声,弃了流星锤,手捂着几乎快要断裂的肩骨,倒退了两步。
剩下还在角力的只有伍维寿和李容发两个
了,但两个
都放弃了角力。
因为伍维寿在李容发用短棍击打武明良的时候,他的腰刀已经拔了出来,向李容发噼了过去。
李容发既然战刀被缠,也不打算再继续死撑了,只有那
钢短棍,架住了刀锋。
「啊!」伍维寿大喊一声,几乎用整个身子都朝李容发压了过来。
即便被挡住了刀锋,他也要凭着自己过
的膂力,斩杀李容发。
李容发在巨大的压力下,不禁倒退了两步。
「小子,就凭你一根短棍,想要赢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伍维寿咬着牙冷笑道。
「是吗?」李容发虽然被
退,却依然不慌不忙,「今
我便赢你,又如何?」说着,一手握住短棍的锥状端,架住伍维寿的蛮力,另一手握在球形端上,忽然将棍子一旋,竟拔出一柄匕首来。
原来,这根
钢短棍半支中空,半支实心。
实心的那段沉重,所以顶部被制成球状,被当成榔
击打时,分量自然也大。
而中空的那段内,却藏着一把短刀,短刀和实心的那段练成一体,将中空的那段当成刀鞘,用螺纹旋进其中。
当需要用时,可将螺纹旋出,便成了匕首。
李容发握紧短刀,猛的朝伍维寿的腹下捅了过去。
伍维寿哪里防得此招,顿时也跟着惨叫一声,双手护着血淋淋的肚子,败退下去。
另一边,洪宣娇和采菱也杀退了张诗
和刘连捷,太平军形势逆转,两下里难分胜负。
湘勇众将见难以取胜,便鸣金收兵。
洪宣娇还想着去救自己的儿子,可是湘勇虽退,却依然
多势众,又怕身后幼天王有失,只能也含泪收兵。
李容发看到洪宣娇的眼眶是红的,一边收起铁棍,一边劝道:「西王娘,你莫要太过悲伤,待幼天王与我叔叔侍王会合,定能重新杀回天京,将几位幼王救出来的!」洪宣娇虽然悲痛,但一想到此时护驾的队伍全系在她一
之身,只能强忍住伤感,点点
道:「容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李容发道:「那
我突围出城,本想去迎回
王回京主政,谁料句容那边已经添了清妖的大队
马,竟不能继续往南,所以一直被困那那处,脱身不得。
昨
我听闻天京城
的消息,便又折了回来,想到天京救驾。
黄昏刚到赤山,探子来报,幼天王的车驾在前,后面追赶着数不清的清妖。
料想你们必定走不远,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谁知正巧遇到两军大战,这才从旁策应了一回!」洪宣娇道:「多亏了你,要不然,此番真要全军复没了!」李容发道:「恐怕,西王娘不能对我太抱希望。
我从天京城里带出去的三千
,突围时死伤了一半,这些
战斗不断,又折了几百
,现在所剩也不过千
!」洪宣娇道:「有了你这千
,也算是大增士气了!对了,天京外围的援军现在
况如何?」李容发道:「前几
,我联络了首王范汝增,他那边有万余
马,正驻在广德。
依我看,我们不如先驱广德,在那立稳脚跟,竖起大旗。
到时候,各路援军云集,定能重涨声势!而且,我听说,天地会花旗军也在往这边汇集,有了花旗军的帮助,我们必然如虎添翼!」「好!」洪宣娇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忠二殿下!」采菱跑了过来,看着他微微地笑着。
李容发一把抱住了她,道:「采菱,我怕你出事,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救援。
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采菱不停地拳轻捶着李容发的腋下,道:「你放开我……你快把我掐死了……」「啊!得罪,得罪!」李容发赶紧松开了采菱,却依然含
脉脉地看着她。
采菱红着脸道:「你莫要如此看我!方才……方才你吓死我了,要是再让西王娘看见,我可就要被她调侃死了!」「她刚刚不是走了吗?」「现在帐篷都烧了,她能走去哪里?你瞧,她不是坐在那边么?」李容发转
望去,发现洪宣娇在不远处正背对着他们而坐,两个肩膀却在不停地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