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牧场！粮食！公平！

军开始在各自队什长的指挥下准备反击，由于他们地处谷底，因而必须昂起才能看见自己的敌，然而当他们昂起时，却立刻遭到了无数沙石的迎痛击。

原来在滚石檑木落下时，还带起了无数本被山坡上的木根茎所“截留”的沙石，而这些沙石，因其体积小，重量轻的缘故，是先往上飞起一段，再回归地面的。因此，它们恰恰成了汉军的第二波“敌”。

“呼！喝~”

“呼！喝~”

“呼！喝~”

就在汉军被沙石砸得挣不开眼睛之际，大树下，石后，丛中，竟是凭空生出无数以发遮面，兽皮裹身，手执弯刀的羌，他们边“呼！喝~”“呼！喝~”地高呼着，边在三十六名身长九尺，腰有数围的巨的率领下，如同泥石流一般，“滚”落进谷底的州郡兵之中。

“哐”立在轻车上的盖勋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为了天汉！”

“弓弩手！四十步！放！”

一声令下，山谷处忽地升起一团黑云，这黑云就像晨间的雾气一样轻飘，仅半个弹指的功夫，就升到了半山腰。州郡兵们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声，从山巅滚落的“泥石流”便像撞到了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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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轰”地激起数丈高的“花”。

句就羌是一支分布在山间的羌部落，其自幼就在山间长大，因此哪怕是在如刀锋般笔直的山崖上也能健步如飞。所以，盖勋的部下仅来得及发一箭矢，羌就已经冲至面前。

“轰”九尺巨蛮横地撞飞尚未组建完成的盾墙，然后左手提起一个四肢窜的盾牌兵，右手铁刀一砍，这个可怜的家伙当场身首异处。

“哈哈哈哈！”巨狂笑着，飞起一脚踹在一个铁甲兵身上，铁甲兵当即往后飞出数丈，“咚”地撞在另一边的山体上，“噗”的出一大红黑色的血，脑袋一低，便没了声气，死得不能再死了。

羌从两边的山坡上，直接冲进了汉军早已残缺不存的军阵，他们不懂阵法，但却数众多，他们武器简陋，但却意志坚定。他们就像一群狼，为了给自己身后的狼崽抢得裹腹之食，而义无反顾地冲向体魄远比他们强健的公熊，哪怕自己注定要被公熊拍成酱，也无怨无悔。

“轰！”

“轰！”

“轰！”

“轰！”

战争从一开始就变成了一场屠杀，一个铁甲兵用环首刀剖开了一个羌的肚子，花花绿绿的肠子当即流了一地，然而这个羌却仿佛不知疼痛般，猛地向前一扑，一咬断了铁甲兵毫无防护的脖颈。

一个汉兵打翻了一个羌，但刚扑到羌身上，双手尚未来得及掐住他的脖颈，就立刻被第二个红了眼的羌一刀削去了半边脑袋。然后这个满脸脑浆的羌又被一杆长戟捅了个对眼穿。

“牧场！”

“粮食！”

“公平！”

羌怒吼着。

“为了天汉！”

汉军咆哮着。

双方抛却了高莫测的战法，抛却了长而无用的兵刃，“脱”去了碍手碍脚的盔甲，就像饮血茹毛的祖先一样，用着最原始也最粗的方式，撕扯着眼前的“猎物”，尽管上一刻的“猎”往往就是下一刻的“猎物”。

颅如雪，断肢如雨。正好应了天空中的万丈红霞。

由于羌占据着压倒的数优势，且又居高临下，故而汉军渐渐不支，兵士也越打越少，但所幸，余下的终于慢慢地退到了山岭的出。

山岭外，有一片小小的平原，平原上点缀着几簇树丛。

“勿慌！鱼丽之阵，杀出去！”盖勋大声地对他身边的百余军士道。

这些军士都是他追随他多年的老部下，战阵娴熟，意志坚定。因此半柱香不到的功夫，鱼丽之阵便排列完成。

所谓鱼丽之阵是指用满尖刀的武刚车打，步兵排成纵队在环绕在战车的间隙之中，跟随冲锋的阵法，能够有效地在敌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但再有效的战术，也弥补不了数的差距。尤其是盖勋等要冲的，还是句就羌的骑。

“呼！喝~”

“呼！喝~”

“呼！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