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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早饭的江森，拿出一个梨子，开始麻木地啃着。边上有个自来熟的家伙，腆着脸皮问他要，江森直接一个白眼过去，就打发了掉对方。不是舍不得这么一个梨子，而是像这样的货色，你给他一个梨，他就完全有脸皮再管你讨钱。赖上了，甩都甩不掉。
一
气吃了两个梨，肚子稍微落个水饱。
江森就闭上眼睛，假寐休息。
快客在路上翻山越岭，穿过条条隧道。
每过一站，就有
下去，又有上来，但总数却始终都是那么多。
从早上八点出
，坐到中午十二点左右，快客经过倒数第二个站点时，车上的，终于少了大半。江森身边的那个自来熟的二皮脸也坐到前去了，开始各种自嗨地唱最近的流行歌。
江森睁开眼，看着窗外群山环绕的公路，知道车子已经开进瓯顺县
处，马上就要抵达瓯顺县的县治所在地——瓯顺镇。这镇子其实已经位于东瓯市的边缘，从镇子出来往西，开车只用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隔壁的闽江省闽州市。比起瓯城区，近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终归瓯顺县还是太穷，哪怕地理上乃至文化上都跟闽江省根连着根，但多年来闽江省方面就是拒不接受瓯顺县也合并过去。几百年来，瓯顺县绝大多数时候都归东瓯市管辖。
而地方上说的方言，却一直都是闽语。
车子在茫茫大山中，又开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江森觉得肚子有点饿，又拿了两个梨子出来啃。
等到十二点四十左右，才终于进了瓯顺镇。
在车上吃了四个丰水梨的江森，下车后火急火燎，立马先跑去厕所放了个水。接着一会儿之后，从中午已经没多少的瓯顺镇市内长途车站走出来，便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县府大院走去。
一点钟出，县里的早已吃过午饭，躺下休息了。江森在县府门被保安拦下，出示了学生手册和身份证，说明
况后，才被保安放进去。走进县府，在偌大的坐落着至少三十几幢大楼，各县直机关集中办公的大院里走了半天，江森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县教育局大楼。在大楼门照例又被保安拦住，一番盘问后，才总算得以
内。
大楼里比外面凉爽不少，江森摸了摸已经长得挺长、被晒得太烫的发，走进电梯间。没一会儿就到了四楼，然后沿着走廊，看着各间办公室外挂的牌子，最后才在一间不起眼的“学籍转移管理科”办公室外停下脚步，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啊？”办公室里传出一个有点不耐烦的声音，说的是普通话，带着浓浓的本地音。
江森道：“市区上学，放假回来报到的。”
“等一下！”里面的应了声，然后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办公室才打开一道门缝。里的见到江森，眉明显一皱，不太高兴地问道：“是你啊？”
“嗯。”江森笑了笑，从上衣袋里拿出《学生手册》，递过去道，“过来盖个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