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想要服人，先要争锋】

了一气。

足足良久之后，他方才像是有所回神，忽然中发出一声苦笑，有些自嘲般的道：“先前琴姬表露身份之时，我已经感觉到足够的震惊，但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看到了香童也表露身份……”

刚才顾天涯仅仅说了一句‘站着不适合谈’，他的香童立马搬来椅子用心擦拭，只这一个动作，立马就让渊盖苏文明悟一切，原来不止是琴姬成了顾天涯的，竟然连香童也成了顾天涯的。

他目光明显带着一丝不解，隐约还有掩饰很好的震撼，中再次苦笑一声，更加自嘲的道：“我书房之中总共也只有两个侍者，想不到这两位侍者竟然全都成了你的。”

顾天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得意，仅是平平淡淡的道：“这或者就叫做良禽择木而栖吧。”

说着目光直视渊盖苏文，语带意又道：“侍者尚且懂得择木而栖，阁下这位高句丽大将军会不会做出选择呢？”

这是单刀直亮开一切了。

哪知渊盖苏文并没有回答，反倒像是饶有兴趣的看向琴姬和香童，忽然问道：“我真的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你的。”

说着目光先落在琴姬身上，道：“琴姬，你先说。”

这分明又是一种争锋的手腕，显然他还没有任何服输的打算。

比如刚才顾天涯进门之时，他开便说见面的方式令他意外，表面上看似在赞叹顾天涯本领，能够不经允许直接进他的府邸，但是他后面还加了一句‘登堂室’，用意是警告顾天涯进了他占据优势的地盘。

可惜顾天涯淡淡一句‘站着不适合谈’，香童立马通过搬椅子伺候的方式表露身份。反击的手法不言自明，是说你的地盘全是我的。

所以刚才那第一次锋是渊盖苏文输了。

但是他没有打算服输，而是开始了第二次争锋。

智者之争，一举一动都是意，他之所以忽然表示自己很好奇琴姬和香童为什么会背叛，并且还直接让琴姬说一说背叛的原因，这就是一种手段，他使用的是一种命令吻。

争的就是一个强势和主动权。

可惜的是，琴姬并未搭腔，反而先是朝着顾天涯弯腰一礼，然后才恭恭敬敬的询问一声，柔柔道：“先生，您允许我回答渊盖将军的问题吗？”

只这一句话，渊盖苏文立马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琴姬不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向顾天涯请示允许不允许，这是一种柔和的反击态度，是在告诉他谁才是强势的一方。

果然只见顾天涯温声而笑，语气意的道：“既然渊盖将军感到好奇，那你就跟他说一说原因吧。”

琴姬这才把目光看向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又是一声叹息，略显失落的道：“说与不说，已无意义，其实我和顾领主都是心知肚明，我问出的这个问题只是一种争锋而已。但是由于琴姬你的表现，让我已经再输了一场。”

说着陡然一笑，语气转为一种赞叹，又道：“琴姬啊，琴姬，真是想不到，你竟是比以前我所认知的更加冰雪聪慧。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琴姬嫣然一笑，仍旧对他很是恭敬，柔声问道：“那么将军还要不要听我的回答呢？”

渊盖苏文直到这时才缓缓坐回椅子，但是他的目光却不看向琴姬，而是和顾天涯平视，并且语气已经恢复淡然，道：“既然顾领主已经允许你回答，那么本将军听一听你的答案又有何妨？我确实也想弄个明白，为什么我最信任的两个侍者竟然选择了别……”

说完这一番话后，方才把目光看向琴姬，意味长问道：“是利益所诱吗？”

琴姬微微摇，轻声道：“您应该知道的，琴姬并非贪慕钱财之辈。”

这话让渊盖苏文点了点，一脸赞同的道：“你确实不是那种子，否则也不了我的眼中。吾之府中拥有侍数百，然而唯有你才获得进书房为我弹琴的资格。这既是我对你心的赏识，也是你自己品行高洁的体现……”

琴姬像是有些感激，屈膝微微行礼道：“外都说将军虐冷酷，动辄会用杀伐手段残害良，但是琴姬却知道，您是一位不错的君子。家自从被您选中成为琴姬，自始至终从未受到过苛待，反而每每会得到一些奖赏，积攒的钱财甚至让管事级别都很羡慕。”

渊盖苏文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那是因为你的琴技甚佳，能让本将军在批阅文书之时感觉惬意。我虽然对你进行奖赏，但是我赏赐之时仅是把你看做家。并未高抬一眼，所以你不用感激。”

琴技轻轻点，幽幽道：“将军果然不愧是上位者，对于家这种小物不愿意言语蒙骗，是一是二，您说的清楚明白……但是您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正是家选择背离的原因。”

渊盖苏文明显一怔。

却见琴姬缓缓直起腰身，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