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可以让大老板妥协的女人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抽时间见个面，当然说。”

于大壮略微思考一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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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仲南见到了邓春开。

一个痴痴傻傻的老，发花白，瘦如柴，满脸皱纹，坐在椅上一动也不动。照顾她的儿熊茵说，她这些年一直在椅上过活，摔了就再没有站起来过。早些年，偶尔还能说些简单的话，现在已经基本丧失了语言流。

熊茵就是为母亲报名去参加霍仲南组织的长途旅行的那个。

她谈吐得体，看上去温和大方，不像普通的乡下，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

霍仲南：“就你一个照顾她吗？”

熊茵腼腆的笑了笑：“平常我也要工作，主要也是请照顾。这次是知道你回来，特地回来的。”

“哦？”霍仲南冷冷看她一眼，“你知道我要来？”

“昨天有在群里发了视频。”熊茵看出他冰冷的目光里的防备，猜她误会了自己的意图，笑着说完，神色又暗淡了下来，“当然，你会到我家，来看我妈妈，我也不算意外。”

霍仲南神色一凛。

熊茵微微一笑：“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你有的疑惑，正好我也有。”

空气突变，无端变得低压起来。

霍仲南目若寒光，看着她不说话。

良久，还是熊茵开了，“我爸爸也是当年下放到于家村的知青，和我妈妈结婚后，有了我。后来，我妈妈出了事，变成了这个样子。爸爸在最后一批返城名额下来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我们，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熊茵笑了笑，轻轻抚了抚邓春开的发。

“我爸可能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妈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弟弟。”

霍仲南目光微动。

他查阅过大量那个年代的资料，很多知青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在当地生儿育。一场大梦结束，历史又将他们卷“大返城”的时代，他们大多会选择回到城市，惨遭遗弃的，不仅有他们的青春怀和“”，还有子。这一分别，很多就是永别，一生不见。

“我爸离开后，再没有回来。”

霍仲南：“你去找过他吗？”

熊茵笑了笑：“找过。他在城市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

顿了顿，不待霍仲南问起，她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我没怪他。都是自私的，我妈都这个样子了，他要是为了我妈留在农村，那才真的是伟大，是圣。我爸是个知识分子，懂羞耻，但不是圣。我去找他的时候，我弟弟已经五岁。他给了我们一点钱，并承诺说，供我们姐弟俩念书。我看得出来，他的子也不宽裕，他的新老婆，脸色也不好看。我拿了钱，没有纠缠他，走了。”

“后来，陆陆续续的，我会收到邮政汇款，有时多，有时少。我知道他也为难，他尽力了。我没有再去找过他，自己带着弟弟，照顾着妈妈，然后上学，想靠自己的努力走出这座大山……”

大概是那段子不堪回首，熊茵说着，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闪出了泪花。

在她聊起往事的时候，霍仲南一直没有吭声。

从某一个层面来说，他和熊茵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知青子。

只不过，他和她不同的是，他们的父亲选择了不同的路。他的父亲没有在身陷农村迷茫不知未来的当年，随便找一个子结婚，然后再狠心抛妻弃子离去，而是苦熬着岁月，等到了返城的那一天……

因此，霍仲南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能在农村苦熬岁月，着他的母亲的父亲，会在回城前夕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毁了前程，毁了自己，毁了承诺，毁了和母亲一生的幸福。

霍仲南坚信父亲是被陷害的。

因为最开始的返城，十分名额有限，大家都没有耐心去等了，他们不知道，终有一天，所有都能够回去。

“那些年，子过得紧的，我回忆起来常觉恍惚，不知道我们一家是怎么活过来的。子的改善，是从我收到父亲一大笔汇款开始的，那时候，我在念高中。父亲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在信里，他说他出版了一部小说，那是他的稿费。大概是为了弥补良心的不安吧，从此，他总会多汇一些钱回来，从他汇款的金额，我知道，他应该过得不错。”

霍仲南看着她，眸有冷光。

熊茵又笑：“不过，他从来没有回过于家村看妈妈，看我和弟弟。我也没有再去找过他。那些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汇款一直没有中断，哪怕我已成年，参加工作。他仍然会寄些生活费，给我的母亲。”

霍仲南皱了皱眉，目光锐利了些，“现在呢？”

熊茵：“霍先生，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笑开：“他三年前失踪了。我的父亲叫熊文锋。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