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普鲁斯特问卷

楚尧：“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

他：……

认真的看着楚尧的表，坦然，淡定，回忆，似乎还有点小羞愧，不像是作伪，于是彻底无语。

过吧。

下一个问题。

“你最害怕的事是什么？”

楚尧：“太多了，生老病死都怕。”

吴小波提醒道：“最。”

楚尧摸了摸鼻子，有点不爽这种打砂锅问到底的姿态，但沉默一下，眼神也认真几分，想了将近一分钟，缓缓说出两个字。

“孤独。”

很真实。

吴小波犹豫一下，本来想问“为什么”，或者说“你这样成功的也怕孤独”，再或者说“你应该不缺朋友或者吧”，但，还是没说出。

这已然涉及到生活隐私了。

他经验丰富，对这其中的模糊边界，有着很清晰的感知。

下一题。

“你这一生中最的或者东西是什么？”

他问，盯着楚尧的眼睛。

楚尧嘴角咧了咧，不是笑，妈的这问卷属实有点烦，问的都是心底最处的东西。

类似于那种“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哲学命题了。

“最我自己。”

楚尧面无表的看着他，面无表的说道。

自己是漫一生的开始。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某种自私。

吴小波依旧没有追问，又问：“你觉得最奢侈的是什么？”

这题，楚尧毫不犹豫。

“亲。我是孤儿，以前从没有。”

“现在呢？”

“正在有。”

楚尧露出个笑容。

没有说的很明确，但意思他肯定懂。

“什么时候是你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刻？”

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有所类似，但更偏向回忆。

“我只赚两三万块钱的时候？”

楚尧忍不住开了句玩笑，玩了个梗，顿了顿，认真说道：“大概一个月前，在首尔，接到一个电话的时候，至于电话内容是什么，我不能说。”

懂的都懂。

这段采访肯定是会播出的。

播出后，高婧肯定会看的。

吴小波点点：“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楚尧默然片刻。

“午后，黄昏，儿子在看电视，孙子孙在玩皮球，我躺在藤椅上，阳光很暖，微风拂面，就此合眼。”

吴小波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也是不由带上不自禁的笑容。

这个答案，颇具漫主义怀。

而且很有家庭的感觉。

问过那么多这个问题，还属楚尧的回答，最温馨，最治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