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个好人

道：“那咱们边走边说。”

“也好。”

徐玉率先起身。

两乘着月色，漫步而归，树影中的两张脸忽暗忽明，看不清是何表。

“项羽的消息是我泄露了出去。”

徐玉打了沉寂，她扭去看许青梧，发现许青梧正用心地踩着街上青石板的格子，对她的话仿佛置若罔闻。

“陛下待我姐妹二有养育之恩，徐莺那丫不晓事，所以只能我来做了，我们……”

她似是在自言自语。

“-皮面具的事你也知道？”许青梧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徐玉嘴角泛起轻笑，眼神中却有一道不明的失落。

她回答道：“不知，我只是将项羽藏身于披云城一事报了上去，仅此一次。”

沉默，又是无尽的沉默。

两进了城主府，徐玉紧跟着许青梧要一同进屋，意思不言而喻。

许青梧在院门站定，沉声道：“我说过了，旧事一笔勾销，你不必如此。”

徐玉置若罔闻，自顾自走进院子，进屋去点了灯，开始打水，收拾床铺，生疏且紧张的忙碌着。

许青梧靠在门框上，无奈道：“你这不显得我乘之危？”

“你就没想过？”

徐玉停下手中的活，呆呆地望着他。

许青梧张了张嘴，不敢回答，只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显然是默认了。

徐玉也不再看他，继续铺着床。

“唉……真不必如此，我不希望变成一场易。”

许青梧说着一坐在了台阶上。

少倾。

徐玉站在门望着台阶上的背影，提醒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许青梧没动。

徐玉愣了愣，挨着他坐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这本就是一场易，只不过是你与陛下的易而已，我们，充其量不过是筹码。自从我们被送去许府的那晚，我们就注定了要一辈子跟着你，哪怕你撵走我们，我们也回不去了。”

“那你甘心吗？”许青梧扭看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

“甘心？呵，”徐玉抿嘴一笑，“我姐妹二自懂事起就认命了。”

她顿了顿，扭盯着许青梧，抢在他开前补充道：“不过你这不错，起码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期，别的且不说，起码对我跟妹妹很好。”

许青梧尴尬地笑了笑，说：“本来说打完仗回来就娶你们的，不过我兄弟鲍飞机不在了，我想现在办喜事不合适。”

“我不在乎。”徐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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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

许青梧肯定道。

徐玉眯眼质问：“那聂凡？”

许青梧泄了气，尴尬地咳嗽两声，厚着脸皮解释道：“我是被迫的。”

徐玉呸了一声，给他个白眼，催促道：“洗洗睡吧，按理说这早就是我该做的，只是遇见了你。”

“我？我怎么了？”许青梧眨了眨眼睛。

“你是个好。”徐玉答道。

许青梧差点一气没上来，扭便往屋内走去，见徐玉起身跟上，便堵在门说道：“我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事啊，改天再说。”

徐玉痴痴地望着他，歪笑问：“机会难得，真要撵我走？”

“我送你回去吧。”

许青梧略一想，脆拉着她往里院走去。

临了，他正色道：“你知道我对身边是个什么态度，往后只要你真当我是一家，我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快回去歇了吧。”

徐玉低沉默几息，忽地抬视许青梧，问他：“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若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妹妹，可以吗？”

“可以，”许青梧揉了揉她的，“你们我都会照顾好的，别说傻话。”

徐玉微微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打量了他几眼后，转身便走。

一转身，她已是泪眼婆娑，袖中的那盒胭脂被她紧紧攥着，脑海里却是闪过许许多多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

其中最多的念，便是前不久刚听来的一句：

这胭脂中有剧毒，你用他杀了许青梧，咱们的账就两清了。

对此毫不知的许青梧一进屋，便发现聂凡不知何时坐在床边，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你是被迫的？”聂凡打趣道。

许青梧顺手关了门，装作没听见，只问她：“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来我这做什么？专门听墙角？”

“谁稀罕！”

聂凡指了指桌上的砂锅，“云溪知道你下午没吃饭，特地煮了汤给你，她不敢给你送来。我一来就发现你屋里有，我也是不小心听见的，谁让你门都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