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夫无能

果然，姜老夫调转矛，对准了丧偶四个月的小儿子，“大丫年纪小，你年纪可不小了！娘得再给你娶房媳回来，收收你的心！“

姜大爷立刻点，“母亲所言甚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兄弟三，只有二弟还没儿子，姜大爷替他着急。

姜二爷自有对策，“大哥儿子多，看哪个不顺眼过继到小弟名下便是。”

姜大爷比姜二爷大八岁，如今已有三子两，对比起没儿子的姜二爷，确实担得起一个“多”字。

不过就算大哥儿子多，也没有给才二十六岁的二弟过继儿子的道理！姜大爷瞪眼，姜老夫再赏栗子，“你是无用还是无能，自己能生做什么抢你哥的儿子！”

姜二爷向来娇生惯养，面皮得很。他捂住被老娘弹地红赛晚霞的额，抬眼可怜兮兮道，“儿无用也无能，所以娘和大哥不要再用儿了，可好？儿听你们的话，已经娶过一回了。”

他和亡妻王氏脾气秉处处不合，成亲十年，姜二爷觉得在她那受的气，排排站的话，能从京城排到雁门关！王氏教出来的儿姜慕燕，也跟他这当爹的处处不合。得亏祖母姜太夫有先见之明，否了王氏的提议，指了赵青菱给六丫当母，否则他的两个闺，就没一个贴心的！

现在贴心的那个小胖丫，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想到这里，姜二爷越发觉得自己可怜了。

儿子这眼神这模样，立刻引得姜老夫心疼了。她拉下儿子的手，给他轻揉额，“这事儿怪娘，娘再……”

“儿不要！儿现在就想好好孝敬娘，帮大哥分忧解劳，再养好两个儿。娘让儿带着两个丫去庄子吧？”姜二爷晃着母亲的衣袖，苦苦哀求。娶妻还不如多纳几房小妾，听话又贴心！

姜大爷也晓得二弟怕什么，他怕自己和母亲为了姜家，再给他结一门不称心的亲。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出府吧？姜大爷不忍心了，“娘，让二弟去吧。这几年府里事多，他帮着里外持，也许久未出城散心了。”

姜二爷听了，顿时笑颜如花，“这次小弟带着两个丫先去，待我们回来，大哥就带着娘和大嫂去，到时府里给我，你们放心！”

给你哪个能放心！姜老夫和姜大爷同时叹气。

二弟兴高采烈地走了，姜大爷见老母亲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劝道，“二弟越发懂事了，娘该高兴才是。六丫的病，儿会托请太医，您这几不舒坦，正好一并请太医诊脉。”

若是前几年，丈夫还在刑部当差，儿子也还在礼部衙门做事，请太医对姜家来说不算个事，但现在丈夫去了，儿子的官也丢了，再请太医却难比登天。姜老夫摇，“请太医的事，咱们不成还有王家。让你媳去西院看看六丫，带着三丫打点出府的行礼，他们这一去，怕是要住些子。”

孙倒还好，姜老夫主要担心儿子在外边住得不习惯，受了委屈。

“是，儿也去前院看看，免得二弟粗心忘事。”为了这个长不大的弟弟，姜大爷自懂事起就着老父亲的心。

待大儿子走后，姜老夫盯着窗外被炙热的阳光照得发亮的桂叶看了半晌，才吩咐心腹婆子，“将那四盏燕窝送去西院，叮嘱青菱照顾好他们父。”

刘婆子屈膝应下。老夫说的那四盏燕窝，是姑前几派送来孝敬老夫的，无论色泽还是气味，都属燕窝中的极品。老夫没舍得用，现在送去西院虽没指明给谁，但刘婆子明白，老夫这是让三姑娘用燕窝去王家做，请王家帮六姑娘请太医呢。

谁能想到六姑娘大夏天的落个水，就病成这样呢。刘婆子加快脚步，老夫待六姑娘的心意，她得快点让三姑娘明白。

谁知她赶到西院，才知道王香芝已两手空空去王家送信了……刘婆子不动声色，放下燕窝回了北院。

东院，姜家大房内。

大夫陈氏听说落水丢了魂儿的六丫要被送去田庄静养，刚生出愧疚之心，却又听说婆婆将自己惦记数的燕窝全送去了二房，立刻转酸了。

她摸着自己粗糙的脸皮，在丈夫身边小声嘀咕，“今早妾身带她去给母亲请安，母亲看到容儿的脸色那么差，都未赏下半盏燕窝。六丫才几岁？那么多她能吃得完……”

姜松见妻子大有收不住嘴的架势，立刻放下笔，长叹道，“都是为夫无能，让夫和孩子们受苦了。”

陈氏腾地站起来，“这怎能怪老爷呢！”

“不怪为夫，又能怪谁？”姜松自责更。

当然怪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的糊涂公爹啊！若说现在家里最苦的，还是自己的夫君啊……陈氏心疼丈夫，也顾不得酸那几盏燕窝了，“妾身这就去西院探望六丫！老爷放心，妾身会把事儿办得妥妥的，让挑不出一点错处。”

“有夫为二弟和两个孩子持，为夫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