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文还是武？

姜凌问完这话，一桌子都愣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二叔中状元？那是不可能的，文状元武状元都不可能！”姜三郎第一个不服，娘说二叔小时候比他还差，姜三郎觉得自己中不了状元，当然二叔也不可能。

“爷就没想考状元！”姜二爷腾地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大哥，为何我一定要读书，不能习武呢？”

因姜二爷声音太大，里屋用饭的眷们都听到了，纷纷停住筷子，侧耳听着。姜留忽然有种他爹掉进坑里还没爬出来，又在坑里发现一个更的陷阱的感觉。

感觉，很不妙啊。

是啊，为啥呢？姜松也有点蒙。不过这么多看着呢，家中老大的气场得撑住，姜松给了儿子一掌，又瞪着二弟，“站起来做什么，先吃饭！”

“哦。”姜二爷坐下，转咬住儿子递过来的小包，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饭后，小一辈的都被赶走，屋里只剩下姜母、姜平蓝和姜家三兄弟时，姜二爷又开始嚷嚷，“娘，我要习武考武举！”

姜二爷很有自知之名，武状元他不奢望，反正大哥就是要他中举，管他文举还是武举！

姜槐劝道，“二哥，习武很累的。”

“读书更累。”

姜平蓝道，“中了武举后，二弟就要去军营带兵，整与蛮汉为武，你受得了？”

“……受得了。”

想到儿子要上沙场，姜老夫就觉得有要挖她的心，“虽说现在四海升平，万一有蛮夷来犯，将士们就得出征杀敌，餐风露宿。吃喝两三天不妥，你的身子就受不了了，你不能去，娘不准。”

“我……”姜二爷想到征战的种种苦处，也有点打退堂鼓。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武举也不一定要上沙场啊！城边上的羽林卫、城内的监门卫、五城兵马司，都不用上沙场！”

是啊！众转看着姜松。

姜松捋须道，“你可知武举有哪些科目？马，步，平，这三项你能行？”

不能，众一齐摇，除非箭靶放大到两丈见方。

姜二爷不服，“我可以练！”

“你练了二十年多年了，还是离靶一丈。”姜松不遗余力地打击二弟。

“大哥瞧不起，我现在已经离靶很近了，再过几就能中标靶。”姜二爷弱弱顶回去。

“就算平能中靶，马和步呢？就算你练好了箭术，依旧要读书！”姜松滔滔不绝道，“我朝武举除了武艺外，还要通“武经七书”的经义和策问。《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黄石公三略》、《姜太公六韬》和《唐李问对》，这七经莫说通，你读过哪部？”

姜二爷闻言，如丧考妣，“武举还要考经义和策问？凭什么！”

“就凭太祖在位时讲过‘胸无韬略，何以领兵’！”

大哥搬出周太祖后，姜二爷绝望了，“大哥，我也想好好读书仕，光宗耀祖为父报仇。我也跟着大哥努力学了，可诗词歌赋之乎者也这些我真记不下来，我晕脑胀，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晚上噩梦做的比凌儿还多，你看这三下来，我已经弱不胜衣，春装都要重新裁剪了。”

姜老夫听到儿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再仔细看觉得儿子真瘦了，立刻急了，“吃睡不好怎能成，立刻去请李郎中！”

姜平蓝也道，“读书耗神，你两三就成这副样子，长此以往怎受得了。”

姜二爷听到“长此以往”这四个字，眼里都有水光了。

姜槐也受不了二哥如此辛苦，小声道，“大哥，我跟二哥真不是读书的料，小时候都读不好，更何况是现在呢。若大哥让去读书，我也会疯的。”

姜二爷连连点。

姜松看着面前的亲们，沉默了。

西院里，小三只也围桌而坐，讨论父亲考武举的可能。姜留觉得不可能，姜慕燕不喜欢爹爹耍枪弄，姜凌却觉得这是条好路子，“父亲这几总做噩梦，嘴里叨念‘这里填什么’、‘大哥别打我’，改练武后就能睡个好觉了。”

姜留……

哥你不是为了爹爹好，是为了自己能睡个好觉，是吧？是吧！

姜慕燕忽然问，“姜凌，你的功夫很厉害，能得武状元吗？”

姜凌点，“能。”

“那为何你还要读书呢？”姜慕燕再问。

不是他要读书。裘叔说朝廷重武轻文，文官轻易便能凌驾于武将之上，他若要为父报仇、救肃州万民于水火，必须读书仕，拜相封候。这话可以跟妹妹说，却不可以跟姜慕燕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想到自己和妹妹之间的秘密多过她们姐妹间的，姜凌的心忽然好了，嘴角露出笑纹。

姜慕燕不死心，“你寒窗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