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她对他的钦佩

原本以为这只是为了针对礼部尚书设的一个局，可第二这件事一发不可收拾，春闱第一名不仅才疏学浅，且就连举都是花钱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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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第一名是谁？”沈羲和昨没有过多关注。

“姓何，梧州，说是国子监祭酒的远房亲戚……”珍珠将的基本信息告知沈羲和。

“去东宫。”沈羲和听了之后面色凝重。

这不是萧华雍临时下的一盘棋，这应该是酝酿已久的大局，牵扯之从京官到地方，一个不慎只怕要将朝廷半数官员换掉。

“呦呦来寻我，为何不早知会一声，我好多备些呦呦喜之物。”萧华雍端了一盘樱桃递上来。

春果第一枝，樱桃是京都最受追捧的果子，新科进士放榜都要举办“樱桃宴”，此物矜贵稀少，每之多赏下一小碟。

五光十色的琉璃盏，盛放着娇欲滴、晶莹剔透、红润光泽的樱桃，看起来极其美味诱。

“殿下您……”沈羲和一怔。

若是她没有记错，萧华雍是因为一碗酪樱桃才导致体内毒素缠绕十二年，沈羲和以为他会痛恨甚至忌讳樱桃，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大大方方递到她的面前。

萧华雍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呦呦以为我忌讳它？”

萧华雍擦了手，捻起一颗，小心去了樱桃梗，又十分熟练，不流一滴果汁，将之掰开，去掉了里面的核，将之放到另外一个琉璃盏上，推到沈羲和的面前。

“遇你之前，我不允许我有软肋。”他的确曾经对樱桃恶痛绝，当他决定站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吃樱桃，吃到对樱桃再无任何不适，才练就了他如此娴熟的手法。

没有任何任何物能够令他畏惧和迟疑，直到他遇上了沈羲和。

他想这世间都应该有柔软的一处，沈羲和就是他丢失多年，不可拒绝的柔软。

“尝尝，这是东宫后花园栽种的樱桃。”萧华雍在东宫栽种了很多果树，每一种都是两颗，原是觉着一颗不审美观，现在到觉着两颗成双成对，早有寓意，“再过段时，还有枇杷。”

沈羲和对萧华雍如此坦然面对樱桃，有些敬佩，她没有拒绝，拿起双箸，尝了尝樱桃：“甜醇可，柔润绵长。”

是樱桃中的极品，沈羲和往在临川吃过，西北没有此物，临川的樱桃并没这么可多汁儿，令吃了还想吃。

“这两颗樱桃树在东宫栽种了七年，初时果子又酸又涩，我去寻了许多种樱桃的老农取经，这才花了三四年的工夫，让它结了甜果。”萧华雍看沈羲和喜欢，就继续为她去梗去核，“明儿起，我让天圆每给你送一盘。”

樱桃要长在树上才新鲜，亦不能多食，每给沈羲和送去一盘最佳。

“此物金贵，太后与陛下……”

“这是我之物，祖母和陛下尽尽孝心便是，祖母不能多食，易腹胀。”萧华雍打断沈羲和，“我还知晓几道樱桃为材做的吃食，改邀呦呦来共享。”

“定然赴约。”沈羲和想着到时候自己也带些其他吃食来，又想到萧华雍竟然还去寻老农取经，尤为难得，“殿下去过很多乡间么？”

“嗯。”萧华雍道，“当我问太傅，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君主。太傅说，我若能看懂百姓，看懂商户，看懂民与官，看懂贫与富，就能成为一个君主。”

那时他只是想要成为主宰生杀之，太傅看出了他眼底的不敢与怨恨，所以让他去看这些，看多了自然也就会放开心胸，知道得多了自然也就会成为一个不怨天尤之。

“这个天下，没有我看不懂的。”萧华雍垂下眼帘，手上的动作未亭，“我知呦呦今来，为着科举舞弊案之事，这是我三年前就开始谋划。”

“殿下的目的，仅仅只是要更换一批朝臣，培养自己的势力么？”沈羲和其实就是看不明白萧华雍此举全部的含义，这才来东宫直接问他。

“这只是顺带。”萧华雍对沈羲和知无不言，“你可知我曾化名参加过科考，陛下为了打压士族，尝到了扶持寒门的甜，此举的确对朝廷对家国大有裨益，可凡是欲速则不达。”

当年清除宦官之后，陛下连续两年开恩科，迅速培养了一批寒门子弟，之后每年大量录取有才之士，以此来瓦解了世家，却不知他重视寒门之子，让多少寒门子弟为了一朝鲤鱼跃龙门而铤而走险。

有商贾之子重金请代考，有富庶之家千金买通考官，更有使钱买通搜查之，夹带考场，这些都不是最恶劣，最恶劣的事是萧华雍亲身经历，他的考卷在考场内被替换。

“替换！”沈羲和惊愕。

“替换，正是在梧州。”故而这次他拿梧州开刀，“阅卷考官将我的考卷之名堂而皇之换成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