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隐疾

白嬷嬷跟着秦念西到了中厅里，赵嬷嬷也跟了出来，方老夫正要问什么，白嬷嬷却道：“赵嬷嬷，快给你家姑娘打盆水擦擦，再换身衣服去，后背都汗湿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玉嬷嬷忙领了赵嬷嬷往净房去打水。

秦念西松了心神，脸上才挤出一丝笑意，屈膝道：“多谢嬷嬷，阿念这下还好。”

说着又转向方老夫道：“老夫，如今刘夫正是寒热加，心神失守。才刚我给她喂了两粒观中圣药还魂丹，又行了针，先稳住心神，等这一阵高热过去，汤药煎好，便行药浴。”

那边玉嬷嬷从净房过来屈膝道：“姑娘，水打好了，先去换身衣裳吧。”

秦念西见那方老夫一脸担忧，便又安慰道：“此时虽说万分凶险，却也是病邪从内而出，正是好时机。”

方老夫听得秦念西如此说，才算松了气，拉着秦念西的手，声音里还在打颤：“阿念，今多亏有你，我这，哎……阿念快去换下衣裳再来说话。”

目送着秦念西去了净房，白嬷嬷才和玉嬷嬷一左一右搀了方老夫，坐了下去。

方老夫面上笑得极其勉强，才对白嬷嬷道：“不瞒你说，我这会子，身上竟都是软的，哎，真是……”

玉嬷嬷指挥着丫鬟给白嬷嬷上了茶，又到外端了两盅红枣汤进来，奉了一盅到方老夫面前道：“老夫，您先用一点，也好镇镇心神。”

白嬷嬷也劝道：“这院里众多医婆看顾，那秦家姑娘也说了，应是有惊无险。老夫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切莫心太过，伤了根本可就不好了。”

方老夫端了红枣汤，略愣了愣，才晃过神，原来，那阿念是姓的秦，才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阿念家，姓的是秦？却不知是哪个秦家？后，我们也好上门报答一二。”

白嬷嬷微微叹了气道：“老夫无须介怀，便只当她是张家姑娘就是。”

方老夫见白嬷嬷不愿多说，便也知不好再多问，只端起汤碗，抿了汤。

秦念西往净房里擦了身上的汗，又换了身小衣，略略调息了一下，才觉得浑身舒爽了起来，便从净房直接去了院中，看着秦医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医婆煎药，见得各色药汤差不多俱已备齐，放下了心，又回了屋里。

秦念西往刘夫那里看了一回，见高热已经逐渐退了去，才出来外间，神色平和，屈了屈膝道：“老夫，白嬷嬷，夫高热已退。”

那方老夫直要起身来牵秦念西，却是一个趔趄，玉嬷嬷忙扶了她坐下，白嬷嬷牵了秦念西到桌边坐下道：“姐儿快喝了这盅红枣汤再说话。”

方老夫忙点道：“阿念，这会子，也是大恩不言谢了，老婆子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若不是上了这君仙山，有阿念出手，我这媳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秦念西捧了那红枣汤，也不多客气，只一气喝了，才呼出一气，浅笑道：“老夫过于客气了，可不敢当，阿念本是医家，医家医病，天经地义之事。”

说着又伸手替方老夫把了脉，劝道：“老夫还是去睡了吧，如此这般煎熬，待明，阿念医好了夫，怕是又要心老夫了。”

说着又叫了沉香，从带来的物事里，拿了块香饼子，递给玉嬷嬷道：“到老夫房里焚了这香，好叫老夫安心睡一觉。”

玉嬷嬷忙屈膝谢过，接了那香饼子，自去了。

方老夫却道：“我这心里，哪里能安心睡得了觉。”

秦念西笑道：“老夫只管放心去睡，这边有我呢。再说这院中积年的嬷嬷们都得用得很，还有白嬷嬷从旁看着，必不会有事的。”

白嬷嬷也劝道：“来前我们家老祖宗就料到老夫会这般，才让我来的，您只管放心去歇着便是，这里外有我，里有阿念，您不去睡，才叫我们悬着心呢。”

几个总算劝了方老夫去歇着。秦念西才起身去内室，替刘夫取了针，又调好了浴汤，替她泡上……

这一夜直折腾到蓝变浅，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刘夫的脉象才平稳了过来，睡了一觉的秦医婆和王医婆才替了一夜未眠的秦念西，让她回清风院歇息去了。

白嬷嬷回得广南王府别院的时候，天色已明，老太妃已经起了床，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养生拳。

白嬷嬷候着老太妃打完拳，才上前屈膝禀道：“那秦家姑娘所料不差，婢过去的时候，正是凶险，直闹腾了一夜，天要明时，刘夫脉息才安稳了下来，这会子是实实在在睡着了。”

老太妃直蹙着眉细细问了况，听得说秦念西这会子回清风院去歇了，才悠悠叹了气：“这行医治病和行军打仗如出一辙，要料敌先机又要把握时机，还要运筹帷幄，错过了便都是命，都不简单，念丫不简单啊……”

那边秦念西回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