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气：“这样的蠢货，这样的防不胜防，连这两个经常在一处偷着饮酒的事，都能利用上。安稳越久，各处往这营里伸手的就越多，漏也跟筛子一般。若是再多几处防不胜防，这营地，这军中，跟敞开大门有什么区别？”

六皇子一听便知，这两，还有今夜里抓的那些，定是后都连着什么的。

折腾了这一一夜，安北王眼都未阖，面色似已疲惫至极，挥了挥手道：“你们去传令吧，明卯时初，各营主将中军大帐议事，练兵不能停，辰时初，校场点兵。”

说着又看向六皇子道：“今夜里，你再仔细想想，明校场点兵过后，你便要选好地方，跟着主将去了，这会儿没什么事了，先去歇一会儿吧，王叔乏了，也要眯一会儿。”

秦念西和张家老祖跟在长冬身后，马速飞奔，到了一大片足有一多高的疯长的野地边缘，长冬示意着降了马速，三翻身下马，秦念西被颠得有些狠了，竟有些微的趔趄。

长冬躬身道：“姑娘不妨事吧？”

秦念西摇了摇，张家老祖笑道：“无事，小丫学会骑马不久，有些不适应。”

长冬不无担忧道：“那，还能走吗？”

秦念西点了点道：“不妨事，走吧，请带路就是。”

说着有满是委屈对张家老祖道：“老祖宗，咱们回去的时候，我不骑马了，颠得疼。”

长冬吹了两声哨，立即有附和，长冬便一跃往前带路，却关注着后这祖孙二。

张家老祖还在极宠溺地安慰秦念西：“行，回老祖宗跟你一起弃马就是。”

长冬颇有些无奈，这祖孙俩，可真是，这会子还有这等闲心，可越跑，长冬就越觉心，那位老先生倒还正常，一直就跟闲庭信步一般，可那小姑娘，竟就是开始的时候，喘了两喘，后竟直接走在那尖上，两三回，悄无声息间，就跑他前去了。

长冬也有心试探，脆把脚程提到最快，只不巧的是，那两就在他后，还是闲闲隔着一个身位……

过了那片一眼望不到的野地，再穿过几处丘陵，到了一处山洼子里，月色下，隐隐能瞧见几间全无灯光的屋舍。

长冬站定，长吁了气，才学了两声不知道什么鸟儿叫，几息之间，便有过来开了门，借着月色，看了看长冬，再看了看后跟着的一老一小两位穿着道袍的。往侧面退了一步，开了门，领了他们三进去。

穿过那几间屋舍，再穿过一片杂木林子，却进了一处山里，便是刚到了门处，就有一子陈粮的味道，扑面而来。

在弥漫着陈粮气息的山里，七弯八绕，应是走到山腹部极的地方了，那位熟悉的李参军突然出现在一个，老远便极郑重地向张家老祖和秦念西长揖行礼。

张家老祖和秦念西进了那里，竟只站着一个长随打扮的青年，还有一位老者。两眉宇之间，皆有急色。

中极为明亮，大约是空高很足，所以即便点满了油灯，依旧不觉得燥热，也没什么气味。

两齐齐行礼，那位老者长揖道：“二位道长远道而来，如今况特殊，只能失礼了。”

张家老祖点道：“无妨，我等医家，自以病家为重。”

两站开，张家老祖和秦念西才见得墙角那处，不知用什么铺高了些的台子上，垫了厚厚的稻，再往上，垫着一块极大的粗布单子，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面部已经青黑一片。

张家老祖和秦念西同时走过去，两侧诊脉，便是加重手法，脉搏也几乎都摸不到了。两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丝凝重，又同时去诊了双下肢太溪等，张家老祖又摸了摸那的胸和颈部，再看着秦念西点点。

那位老者见他们二似乎诊完了脉，连忙问道：“如何？可还有救？”

张家老祖点了点道：“还可勉力一试，这处可有黄酒，最好是热的。”

那位老者一脸疑惑地摇，却还是不死心道：“烧酒可行？烧酒估摸着还能找着。”

张家老祖也不多话，只点道：“尽快，一半烧酒一半热水，取一碗来，要快。”

说着又道：“把病扶起来，脱掉衣裳，留个亵裤就行。”

李参军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秦念西，略迟疑了一下，却只见她正把针具在榻侧铺开，仿佛置若罔闻，忽然想起，营里那几位，可不也是这么治的嘛，只那时，不知道她是个儿家而已。

李参军和那个青年七手八脚脱了那位世子的衣裳，秦念西沉声道：“扶好，让他持坐姿。”

二扶着浑身发软，已经昏迷过去的世子坐好，眨眼间，秦念西手中一把素玄黄，从后到前，了多处重。

扎好针，酒还没来，秦念西和张家老祖又一一边，试探着诊起了腕脉，盏茶之后，秦念西眼睛亮了亮道：“有了。”

张家老祖点了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