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接下来，倒是顺顺当当，进了旌南王府那座别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修整了一个夜，才算是见着了那位旌南王。

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旌南王神还算好。

旌南王见得张家老祖一行进了自己那院子，还笑着迎了出来，十分郑重地致了谢。

一番寒暄过后，张家老祖和秦念西上前把了脉，祖孙俩对视了一眼，这病虽有些反复，但是也不至于像旌南王世子在安北王府说的那样。

旌南王世子见得二把完脉，忙上前一脸关切拱手问道：“不知父王如今，可还妥帖？”

张家老祖露出一丝笑容道：“并无大碍，殿下无需过分担忧。”

旌南王笑着看了旌南王世子一眼，才拱手道：“原是犬子担忧太过，吾这一向，都是遵照仙长嘱咐，药物和饮食上，都是极为小心的。”

旌南王世子倒像是长出了一气，才拱手道：“原是父王本就病体初愈，还要出那么远的门，加之天气恶劣，实在令忧心，若几位仙长不来，吾只觉寝食难安。”

张家老祖笑道：“世子爷一片拳拳之心，老道等既来了，便当为王爷再调治一番就是。”

那位旌南王妃只但笑不语，似乎倒是那夜里的事，全没发生一般。

倒是这夜里，旌南王世子突然进了张家老祖几居住的院中。

秦念西心里一直觉着，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揭过去，果然这便来了，要知道，这位旌南王世子从来分寸得当，没进过张家老祖和秦念西几居住的院落。

秦念西得了张家老祖召唤，很快便进了这院子中的正厅。

旌南王世子看着一身道袍从外进来的秦念西，突然发现一年不见，她好似长高了许多，若是散开这道髻，梳了儿，再穿上裙装，也是妥妥的大姑娘了，只是不知，她若是穿上裙装，该是何等模样？

秦念西行过礼，旌南王世子才回过神，忙拱手道：“打扰仙长们歇息了，原是想问问吾母妃那突然高热的事，这几因吾父王的事，加之不想再让他老家担心，所以拖至今，才来相询，望小仙长能解吾疑惑。”

早知道这位世子爷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秦念西心里虽在腹诽，面上却纹丝不显，拱手正色道：“王妃的病，那已与世子爷分说清楚了，这两，王妃可还好？”

旌南王世子点了点道：“母妃说是没有什么不好，可吾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还请小仙长不妨直言才好……”

秦念西只觉颇为无奈，这位旌南王世子打得一手亲好牌，家因至孝而担忧，做大夫的，还能怎么说？

“若世子爷不放心，待明，再请师祖为王妃一诊便是。”秦念西着实有些不耐烦。

那位旌南王世子听她如此说，倒也不以为忤，只点笑道：“小仙长别误会，吾没有任何不信小仙长之意，不过是有些不解，想请小仙长解惑。”

“那小仙长说，药之一道，变化无穷，试药之事，实则荒唐，请小仙长恕吾才疏学浅，想请小仙长一解。”

秦念西看了眼自家老祖宗，见他老家似乎并无开之意，只能拱手解释道：“寻常等试药，一般是为试毒，可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世子爷定然听过，许多药都有毒，也能治病，不过是医家在用药时怎么利用君臣配伍，发挥其治病的功效，抑制其毒。便是王爷之症，世子爷当见过药方，也是用过许多剧毒之药的。”

“比如有些药物，对即将气绝之有奇效，可身体康健者用之，却是必死无疑，和不同，病和病不同，用甲为乙试药，其实并无任何意义，还可能会害。再比如，即便是寒邪之症，也有湿寒、实寒、虚寒之分，用药上也有诸多讲究，所以说，试毒之事，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若一概要用这种办法替治病，我医家虽说从小试药，但那是为了了解药，可要是所开之药，尽皆要自己先试过，那么，要不这药方要打折扣，要不就是无能行医了。”

“所以，我君仙山医家，有一铁律，不信者不医。”

旌南王世子看着眼前道打扮的医侃侃而谈，最后那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气势极强，便是成名已久的大医，在他面前，如此强硬，也极为少见，这哪里是一个藉藉无名之道童，能说出来的？

旌南王世子略顿了顿才道：“还请小仙长勿怪，原是因为父王身染重疾，母妃又莫名高热，吾忧心不过，才问了王府中大夫，说是若只是劳累导致寒邪侵，刺血一法极为妥当，为何小仙长当会舍此法而用药，且按照小仙长说法，这药必然还是有些毒的，才没有让吾试药……”

秦念西本想用最后那句，堵了这位旌南王世子的嘴，没想到他竟还真能再问出来，倒是不得不佩服他这打着孝道的幌子，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行冒犯之举。

秦念西只嘴角含笑道：“原是小道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