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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在吗？”
“不在，老师今天说不想上班，在家里呆着呢！”眼镜姑娘以为宋轻云是白马以前的学生，这次回来是来看老师的。
宋轻云：“师妹你能告诉我老师住哪里吗？”
眼睛姑娘说：“我等下发个定位给你，老师刚搬了新家，你找不到的。等等，你吃了没？”
“没吃呢！”
姑娘说：“我带了饭，那里看到没有，你在微波炉帮我热一下。我饭量小，咱们分着吃。”
“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宋轻云还真有点饿了。
热了饭，两
分着吃。
微波炉热出的饭菜自然谈不上味道，勉强充饥而已。
一边吃一边聊，宋轻云才知道姑娘名字叫梅咏，是白马刚从外校招的研究生，得意门生。
梅咏这迷糊的，待接物
商好象还有点问题。
嘛，一方面突出，其他方面就会有短板。
吃过饭，梅咏也不客气，让宋轻云把饭盒洗了，又让他帮着打扫卫生，扛饮水捅。
一气
了两小时。
宋轻云很无奈，这不是免费工吗，早知道就不当这个师兄了。
他的辛勤劳动感动了梅咏，最后，小师妹说：“算了，我直接带师兄你去老师家吧，免得你还到处找。”
“那感好呀！”
白马新搬的家是一栋六层的楼房，还是旧，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
他家住在一楼靠左边位置。
到了门
，就听到里面蓬蓬
响发出沉闷的声音，好象是什么东西打在什么东西上面。
梅咏顿时面色大变，立即转身：“老师今天
神状态不对……师兄你自己进去吧，我我我……我先逃了……”
这一跑就好象是受惊的兔子。
她又是近视，顿时撞中楼外过道上停着的自行车。
当当当，倒了一大片。
里面沉闷的声音停下来。
门被粗
打开，就看到白马冲了出来：“什么……你是谁……哦，宋轻云，你来得还真快。”
宋轻云一看眼前的白马，顿时呆住。
此……甚是奇特啊！
昨天晚上在视频中，因为只看到一颗脑袋，白马显得还很正常。
就是正常的一个五十出
的老，就是目光有点凌厉，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那种。
到五十多岁，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有的开始发胖，有长出皱纹，有秃顶。
皮肤松弛了，面容也不像二十来岁的年轻那么有光彩。
可眼前这老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跨栏背心，一条红色短裤。
他双手戴着红色的拳击手套。
他正在练拳击，刚才屋子里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原来是在打沙袋。
体育锻炼之后，白马一身都是汗，背心也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健壮的体态——这就是一蛮牛，哪有半点博士生导师的气息。
宋轻云伸出手去：“教授你好，我是宋轻云，很高兴看到你。”
白马伸出拳和他碰了一下，歪：“里面请，对了，你打拳吗，要不我们过两招？”
宋轻云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材，又看了看古之恶来似的白马，很脆地拒绝：“不会。”
进得屋中，里面的形又让宋轻云啧啧称奇。
书，到处都是书。
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墙角都堆满了。
白马家是两室一厅，老光棍一条，成天只知道打熬气力，对于
色全然不放在心上。他的卧室和客房里也全是书。
宋轻云好奇地看了看，发现这书也奇怪，都是除了少量专业书籍外，全是文科类。就拿沙发上的《洛阳伽蓝记》来说，就有三个版本，有线装的，也有古籍出版社五十年代的版。
小宋书记也不懂得，只隐约感到这些书籍价值挺高，能收藏这么多白马应该耗费了不小的心血。
知识分子没那么多讲究，白马脱掉背心，用毛巾擦汗水，披上羽绒服，随意坐在沙发上：“不打拳你来什么，没意思。”
宋轻云：“教授，昨天和你通话之后，我还有红石村村两委的同志都很激动，大家脱贫致富的心都很迫切，都想种葡萄。原本说来，种巨峰不错，当年就能看到效益。只是这个品种种的实在太多，卖不起价钱，销路也成问题，一不小心还得赔本。我这次来的意思是想请教一下教授，看能不能引进新品种，一年见到效益的那种，我代表村两委，代表全体村民谢谢你。”
“谢谢我，那好啊，你陪我打拳。”
“教授，我实在没办法陪你，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要不你先减体重。”
白马看了看宋轻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坯，觉得减体重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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